站在新世纪的面前,翻开特立斯先生的《邻人之妻》。像今天所有卖座的电影一样,一场视觉的盛宴将我引入神秘而惊奇的世界。逐渐冗长,中途并休息了一阵,幸我坚持了下来,才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邻人之妻从三个独立又相连的故事穿梭连接延伸开来。如同从这本书的故事里可以拍出三部电影一样。一部电影讲纽约人寿那位保守的经理人与漂亮、主动的年轻女推销员的婚外情故事;第二部可以讲芝加哥的少年如何仰慕洛杉矶美丽的画报女郎,以致爱上了她的照片;第三部电影可以关注休·海夫纳在花花公子豪宅里花天酒地又惴惴不安的日日夜夜。
这是一本拥有多重复杂的气质的书:它既是一本包罗万象的社会历史百科全书,所涉及的领域包括出版、法律、宗教、家庭、自发组织的俱乐部等;也是一部错综复杂的非虚构文学作品,以细腻的笔法串联起了若干精彩而真实的故事;它更是出色的深度新闻报道,其对“参与观察”这种研究方法的极致运用,甚至可以对社会科学学科有所启示。
以性爱这一独特而隐秘的视角,抽丝剥茧般地展现了美国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社会和伦理观念的巨大变革。
从4o年代到6o年代到7o年代到8o年代其实一直延用今天甚至永远。他从人类对性的压抑,迷茫,求索,圣战中一步一步走来。
他诚如中国的史官,用忠实直观来记叙。像一部活色生香的社会史。
他又超越了史官。他亲自去参与,搜集,成长,用精神的冷眼,用身体去执行。是执守的记者。是参与者。奉献者。
他是一位文人,用细腻的笔触描写每一场盛宴,每一个主人公仿佛跃然纸上,深情饱满,独特的个性。他象一个永不餍足的探险家,它似乎一步步将世界收于囊中,但是每一步“前进”都会退回原点。这是特立斯的“纯粹、强烈、永无止境的好奇心,想要通过探寻别人的生活,来扩展自我经验的疆界。并让那美好的瞬间永存在文字的空间。让世人永远垂涎。
他跨越灵与欲的角度,去理解去正视人性的需求。去探讨性未来的出路。
他把半个世纪的历程呈现给读者。让我们打开性神圣的大门。不管男人与女人,让我们正视自己,以平常心。让我们喜悦自己,享受性乐。让我们不再压抑。同时让我警省自己。爱护自己。自尊和自爱,自由自信。
邻人之妻,我们用所有虔诚来拜读,享用所有的视觉盛宴,同时发现许许多多生活的空白。欣喜地发现。原来世界这样美好。这些年,我们又错过了什么?
由衷地感谢那些伟大的圣战士,也包括伟大的特立斯先生,他是文学界,社会学领域的巨匠。性学的卫士。
让我们尽情享用上帝的福音,快乐地生活,自尊自爱自束自如的生活。
我特别喜欢海夫纳,努力,多情,浪漫到极至的人。很棒很棒。
还有那一段描写:
狂风击打人的自负,让它啜泣
和尖啸,留下赤裸惊惧的灵魂。
随风而去,虔敬如一。
因恐惧紧闭窗帷,与永恒失之交臂
还有那明艳、跃动的自我的火焰……
那么所追寻的是沉思领悟无限。
去它的门前,大胆地叩问意义。
长途漫漫,满是贪婪的庸人
渴求与你的根脉交缠。
抛之脑后,因为他们与夏日同朽……
——约翰·威廉森
借用约翰·威廉森的诗,做结束语。让我们在追寻与夏日一样阳光,浩气,炙热而美好的爱的追求。
后记:
在此之后我又读了另外的一本书《生命的意义”。在意义疗法中爱不是被解释为仅仅是性欲和本能的副现象。(即所谓的升华)就是爱与性是一样的都是一种主现象。通常性是爱的表达方式。只有作为爱之载体的性才是正当的。甚至是神圣的。这样爱就不能仅仅被理解为性的副产物。相反性是被称作爱的最终合一这种体验的表达方式。
鱼儿以为,追求本能的释放应在爱的主体下。
最后借用文中的一段视觉盛宴分享给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鱼儿用惊叹惊奇的眼光打量,原来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生命的起源,原来雄风起于此。
他溜下床,背对着她,赤裸、苍白、瘦削,他走向窗户,微微弯下腰,拉开窗帘,向外看了一会儿。他的背部洁白美丽,紧实、漂亮的臀部有着优美精致的男人味,脖子后面有点儿泛红,线条细腻,可是又结实……
他耻于面对她,因为这欲望勃勃的赤裸。他捡起地上的衬衫,挡在身前,向她走去。
“不!”她说,同时从垂下的乳房之前伸出手臂,“让我看着你!”
他扔掉衬衫,静静站着,看向她。太阳从低低的窗口里射进一束光,照亮了他的大腿和平坦的腹部,勃起的下体颜色发暗,看着烫人,从小小一丛鲜艳的金红色毛发里升起来。她又惊讶,又害怕。
“真怪!”她慢慢地说,“他站在那儿多奇怪!这么大!又这么黑,昂首挺胸的!他就是这样?”
男人低头看他苗条、洁白的身体前面,笑了起来。结实的胸口上,毛发是深色的,几乎是黑色。可腹部往下,粗大的下体呈拱形勃起的地方,毛发是鲜明的金红色,像一朵小小的云。
“那么骄傲!”她心神不定地喃喃着,“还那么威严!现在我算知道男人为什么总那样专横了!但他很可爱,真的。像另一种生物似的!还有点儿吓人!……”她把下嘴唇噙在牙齿中间,既恐惧又兴奋……
“躺下!”他说,“躺下!让我来!”
他现在很着急。
之后,等他们平静下来,女人不禁又揭开男人的被单,观察那神秘之处。
“现在他这么小,软软的,像是生命的嫩芽!”她说着,把又小又软的阳具握在手里……“你这里的毛也很可爱!真是,真是不一样!”
“那是约翰·托马斯的毛,不是我的!”他说。
“约翰·托马斯!约翰·托马斯!”她迅速亲了亲软掉的阳具,它便又精神起来了。
“唉!”男人叹息着,几乎带着疼痛舒展着身体,“他扎根在我的灵魂里,那个绅士!有时我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唉,他有自己的意愿,要合他心意可不容易。可我也不愿让他死。”
“怪不得男人总是很怕他!”她说,“他真太可怕了。”
颤抖划过男人的身体,而意识流再一次改变方向,向下冲去。他完全无助,任凭它在缓慢、轻柔的波动中变得充实、汹涌、坚硬、勃然而起,自负地挺立,姿态如同一座古怪的塔。女人看着,也微微地颤抖。
“快来!抓住他吧!他是你的了。”男人说。
她颤抖着,自己的意识融化了。他进入她时,无法言说的快乐如同猛烈而柔和的浪潮,冲刷过她的身体,令人溶解的震颤一阵阵传播开来,直到她冲上那最后的、令人盲目的巅峰。
以上场景,加上其他描写亲密场景的段落,让《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美国被贴了30年“淫秽”的标签;但1959年,一位联邦大法官受到1957年最高法院对罗思一案判决的影响,取消了对该书的禁令,并承认该书作者D. H.劳伦斯是个天才。
劳伦斯要是还活着,无疑会双手赞同这观点,不过1928年小说完成后,也是他去世两年前,他听到的评价更多是说他是个令人不快的色情作家、性瘾者。作品被某个英国评论家说成是“败坏我国文学的最为邪恶的污水,搜遍法国色情文学的臭水沟,也找不出这样粗俗恶心的作品”。
每个人的目光不同,人生观不同,鱼儿大胆迈一步,带着人性,带着虔诚,带着对生命的憾动去拜读。有一种光,会引领人走向远古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