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东风、豪兴徜徉


宋代秦观有一首《行香子· 树绕村庄》,笔者一直觉得这首宋词里歌颂春天最惬意,感觉最美,最来兴味的作品:


树绕村庄,水满陂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小园几许,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飏青旗、流水桥旁。偶然乘兴、步过东冈。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译成现代白话文的话,应该是(尽管原作已经很通俗了):

漫步村外,回见多情的绿树绕着村庄,储满生机的春水溢满池塘。尽情地淋浴着东风,带着豪兴我信步而行,踌躇满志。小园很小,却收尽春光,令人惬意无限。嗯,这正是一年里最具画意的季节,桃花正红,李花雪白,菜花金黄。           

极目远眺,远远望去,似乎一带围墙,隐约间有几间茅草屋。青色的酒旗在风中飞扬,好似在挥手召唤;小桥矗立在溪水旁,看上去富有诗意。偶然乘着游兴,走过东面的山冈,一看究竟。但见莺儿鸣啼,燕儿飞舞,蝶儿匆忙,果然一派大好春光,不由你不心动。


熙宁年间,廿多岁,正意气风发的秦观在家中读书。不过读书码字儿这档子事儿若果没有一个得力的交流对象的话,会时时泛起些精神疲惫的,尤其是在春天这样的季节里。于是,在某个春光烂漫的春天,午后,年轻的词人揉揉惺忪之眼,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乘兴出门踏青。一阵又一阵的爽快袭来,年轻的词人意气风发,打着口哨,脚步越来越快,一溜烟儿溜达了老远。

渐渐,眼前出现了一座又一座不知名的山野村庄,鳞次栉比,周围绿树环绕,池塘春水满涨,似乎在发泄去一冬天里的积怨,迎接欢快情绪来驻扎心间。

一个小小的私家园子里,尽管小,却仿佛容纳了一整个春天,又似一幅画作。园中桃花正红,李花雪白,菜花金黄,色彩缤纷、香气馥郁,处处充满了生机,让人眼睛发亮,目不暇接。

越过围墙远望,隐约可见几间茅草房,溪上的小桥边,青色的酒幌子在风中飞扬,不用问有酒客喝兴正浓。

田野上莺儿啼鸣,燕儿飞舞,蝶儿匆忙,它们活泼又快乐,在春风中自由自在地舞动。似乎在告诉世人:努力向前,奋然生活,莫辜负大好的春光,让快意和舒畅伴随你我!

回到书房案几,于是就有了这首脍炙人口的《行香子· 树绕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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