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暴徒,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了一个人,那么对于他和那个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
面具放在手边,面前是放了半杯冰块的冰水。他腰板挺得笔直,修长的手指虚握,指关节轻叩桌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泛着寒光的解剖刀一样切开我的肌肤,同时也划开我的心脏,用好奇的目光窥探里面的内容。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的手在口袋里握紧了黑色的刀刃。
“你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斥着浓烈的戾气,那是恶魔的喘息。似在我耳畔轻语,我感觉耳廓发痒,在不知道哪一处的角落传来了轻笑声。
这阴暗的酒馆是他为自己打造的囚笼。他将自己和肮脏的鬼影关在一起。
他惬意的嚼着冰块,“咔嚓咔嚓”的脆响让我莫名联想到咬断猎物喉咙的野兽。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就是这样一只野兽。
“你在害怕我?”他笑了起来,低沉的共鸣从他的胸腔处发出,我感觉到我的呼吸停止了。
“我不就是你吗?”
是了,你就是我,你是我的黑暗,我的堕落,我的欲望,我的野心,我的邪恶。
“十四号,”他还在笑,“又是谁呢?”
谁?能是谁?
祭奠我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