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猜过她的心思,可是我不敢相信她把我看的这么透彻,或许是害怕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才使我不想相信她所暗示的事,我能故意不老实吗?我能在问心无愧的情况下,继续曲解她的话吗?
所有不太可能的事情好像都发生在深夜里,这次也不例外,夜晚总是那么迷人且让人迷失。她问了我很多问题,语气和情感一步步从探问询问到质问,从她的看法她朋友的看法到世俗的看法,一个也没拉下。她强烈地要求我要直视我的内心直面我的感受以至于迅速回答她的问题,仿佛为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允许有半点迟疑不允许寻找半点理由甚至不给予任何思考的时间。区区十八岁正是傻子一般做梦的年纪,却想在二十八岁的成年人处寻找自己的猜想验证自己的自恋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越界了”
我试图以她能听懂的语言交谈,但是我失败了,让误解比不解释之前更深了。我明白徒劳无功的事有很多,但没想到这次这么轻易就又做成了一件。我无可奈何又不甘罢手地又尝试了一次,结果是,我越努力挣脱,阴影面积就越大,错综复杂的乱麻越是缠紧不放。我仿佛陷入了一点也不甜蜜却十分焦灼不安地消耗战里。我明白,任何盲目的夸张的坦诚都会沦落为罪恶,我会成为她思想里她朋友的思想里世俗思想里的恶人,被注定的莫须有的罪名成为日日夜夜群体思想的谈资笑料,这愈演愈烈的魔性扭曲,让我怎么能承担的住?让我怎么能承受得起?
“我明白”
她以为理解了事情的全貌,可是我又怎么能怪她那?我又怎么才能解释清楚这其实只是她理解的全部。我不能直白地说这个年纪的人有时候就是挺蠢的,再过几年会变的聪明一些,可能再过几年在谈论着封存的情谊吗?
“不是的”
我将这个终结点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不是追求什么孤绝惨壮的美丽。是“不是的”而不是“你错了”,事情的性质并不需要在阳光灿烂或者大雨磅礴的时候确定一个对与错,只是正好不是同一天而已,更不需要在十八岁或者二十八岁的年纪追究一个是与非,只是正好不是同一个人罢了。
美妙的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但任何人都为此贡献了一点力量。也不能定义为任何人的问题,因为一旦假设是任何人的问题就仿佛说明这不是个问题或者任何人都没错。因为验证任何人都错了本身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承认任何人都是对的,在错中错就是在对中对,赋予一切存在的意义,肯定一切发生的价值,让美丽成为美丽,让可能成为可能。
你仿佛看穿了我,我却真实地看清了我自己。不把真实当作错觉,接受曾经有一瞬间的贪念,贪图漫漫长路存在永恒的某种理解某种珍惜某种不参杂任何杂质的分享。超越任何已被定义的情感,比萨特和波伏娃的开放式感情更加包容,我们彼此分享日常普通生活分享事件情绪分享独一无二的体验成为双份的快乐或悲伤,我们都可以作为彼此不加干涉的听众,成为彼此彻底的朋友和过客的结合体,又仿佛是渴望已久的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在我们不断突破不断蜕变不断重塑自己的过程中仍然认识彼此,仍然没有丢下彼此和放弃自己。
然而一厢情愿的存在也真是无处不在,巧的是,这次我又在亲身诠释,仿佛一个自己在痛苦不堪失望至极,另一个自己却冷眼旁观冷嘲热讽。常有的事,不是吗?在比成年人更成年的人中,复杂的事情已让他们冷若冰霜,根本没有时间和心境去探索生命的意义,在适应生活时已变得筋疲力尽,让不遗余力地保留和执着某人某物某事的信念已变成了偶尔的梦。在比成年人更少年的人中,简单的事情促使他们天马行空人云亦云,沉浸在独特想象中疯狂做梦,幻想自己时而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时而仅仅只是错过与暗恋的人相见,就已深深地陷入自责和自我歉意的循环,在一次次温柔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和等待中,不断创造所有巧合的故意的新颖解读,害怕任何沉默和落后都会输给竞争对手使得自己亲手摧毁自己的美梦。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什么是他们的阿克琉斯之踵什么是他们的鲁伯特之泪的尾巴?在纠结和反抗中,在矛盾与和解中,在守护和丢失中逐步成为比成年人更成年的人。
很显然她给了在困境中的我一丝机会,当我以为我抓住援手时,她却不紧不慢地仿佛蓄意已久的抽走了那只手。也正因为如此,令我在感到幸运无比的时刻之后,瞬间清醒无比地开始用记录的方式书写下,在我沉迷于寻找不切实际的解药时,不慎步入老虎钳,差一点打破在我想体验纯粹孤独时感受到的孤独,我不得不承认我好像通过了独立个体的生命测试。在任何晨曦笼罩清晨降临朝阳冉冉的时刻之后,我从未深陷于渴望普通肉体的暗中涌动和紧密纠缠,但我执着于日日渴求在这个清澈且透明,纯洁且干净的清晨里,能和任何状态的你进行思想的水乳交融。
“我坦白,我需要这样的朋友”
尽管我从未停止过孜孜不倦但从不是闪闪发光的人,我不敢保证和证明拥有我这样的朋友,能带给你什么好处。但这一次我居然不自量力地用曾经学习和探究过的学习力的相关内容承诺,一定训练和帮助你考上理想的大学。我没有为我习得的方法进行深入科学性的研究报告,因为已有的案例足以证明它超出预期的效果。我期望有那么一次机会,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我没有任何忐忑不安,我拿出十足的把握下了这个决定,我期待一个肯定的回复。仅仅需要一个“好”,我就可以将整理好的周密计划付诸实践,这不是以身为老师的我救世主情节,我想说“真的不是”,可是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
每个人的生命都应由自己去体验和承担。当遇见和救赎扯上关系时,不由得会让人想起“坚强的人只能救赎自己,伟大的人才能救赎他人”。
你云淡风轻地说着自己喝酒有多久有多醉,抽烟多酷,前女友有多滥交却仍然喜欢她,想打唇钉怕痛等等。如果换做五年前的我,如同在某中学上课时,当学生们被我问到想考哪一所高中时,听到的回答是“我一定考不上,去那个什么工厂什么什么的,”还有很多没听清没记住。你说的那些事儿和这样的事情没什么两样,都会产生类似的情绪和语言。不管你的南与北,我一定会输出类似大道理的东西,“寻乱作乐有什么难?持续堕落有什么好?如果这样一直下去,在未来的某些时刻,无论日光冷与热,只能选择闭着眼睛去跳舞,这属于浪费自己的时间,糟蹋自己的生命,选择最消极的最边缘最不值得称赞的行为,走一条不被主流接受的道路怎么能在种族繁衍,民族复兴和人民生活上贡献自己不可估量的神奇能力?没有任何可能,你们知道吗?”,心碎感阵地有声散落四处,那时的我将不甘心、不认同和没方法无法很好地调和至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如今的我也变化了不少,当你对我说“现在的我不是曾经的我”,一样坚定的态度却内容截然不同。我笑而不语地听你继续说着,没有任何灾难性地争吵,没有任何辩解性和劝说性的冲动,我连一丝丝忍耐都没有,我毫无保留地以全新的开放的理解式的姿态接受着你传递给我的所有的信息,不用自以为是的经验经历和体验加以装饰,就这样接受你给我的任何信息。我不能像上次那样,将自己的要求和理想像一个错着辈分的老父亲老母亲或者其他长者一样强加于新一代青少年身上,那真真切切的谴责和期待只是我的梦不是他们的梦,更不是你的梦。我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须由自己去主宰和体验,人不是列车可以在设计好的的轨道上安安分分地行驶,曾经司机是司机,列车员是列车员,乘客是乘客,现在的年轻人进化了,所有的身份集于一身,驶向未来的方向由他们自己说了算,是福是祸,由他们的身心去感受。
你问我:我一身缺点,在别人眼里我是平平无奇的人。
你告诉我:我不信童话。
你问我:做事都有个目的吧?意义那?
你告诉我:有时候答非所问就是答案。
这是不曾有的经历,包含着种种重逢时的陌生和猜忌,我凭借多年前的模糊印象接受现在真实的变化。在接受到繁多变化时,全无一丝虚假和掩盖的我没有惊讶没有失望没有遗憾,仿佛关于你的一切理应如此地发生和发展。你在危机重重的成长之路中以自己的方式狂欢,我又凭什么身份去干预去接受去认同去批判去称赞那?你可以无视和斟酌任何人的想法和建议,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年龄什么性别,当然也包括我的。
有很多时候,在我最想孤独的时候都可以如愿以偿,但在我最想坦然的时候却事与愿违。因为我害怕我恐慌一些缝隙,一旦开始寻求所谓稳定的沉闷无味发生时,仿佛便是放弃探险和体验未知,只能在一头扎进过去的成败迷雾中得到慰藉,久而久之失去冒险精神,丧失承担风险的能力,像极了为躲避风暴的巨型鸵鸟一头扎进沙土里,成为活生生的植物人。所以在成为厌恶的自己之前,我要努力挣扎,我要再努力挣扎,我要继续努力挣扎,避免深陷于一片粘稠的现实沼泽里难以自拔,好像是《怪物奇语》里魔王的粘液,令人恶心又恐惧,我不能任稳妥的认命感被所谓自然而然的宿命论指引着,然后毫无生机地坠下去,一直坠落,直到进入最初大自然的怀抱还幸福且满足地感叹着母体羊水的温润感是人类生命和使命的归宿。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所谓的平平无奇就是生命精彩绝伦的显现,是我羡慕追求和喜欢渴望的模样,合我骨子里的叛逆,是我的勇气和力量,是另一个我自己,有谁会不喜欢另一个自己那?那是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却很难共存的另一个自己啊。如果你不是现世的我,或许是逆世界中的我。如果你一定要我直视我的内心和正面回答你的问题,我想说:做个灵魂伴侣应该挺不错,你觉得哪?
灵魂伴侣没有年龄,不会死去,永远以冰冷又温暖的声音和爆发又隐忍的身份留在我们身边,知晓着令自己最骄傲最隐秘最痛苦最快乐的秘密,破解着最危险最疯狂最毁灭性的欲望。
在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你跟我分享:说喝过怡宝之后农夫山泉就不能接受,甚至其他的水都不能接受,但是喝过农夫山泉却能接受怡宝。
在一个记忆深刻的时间里,我买了各种各样品牌的水,我尝试每一种水的口味,我试图体验你告诉我的体验,我害怕味觉感染,我非常谨慎地计划和执行着每一个环节。为口腔中营造相对公平地的氛围,每品尝一种水,我都去刷牙,然后再用温水漱口3分钟,记录每一次口含的时间和味蕾的变化。实验了一个下午,结果是:水没有任何差异。结论是:我不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但是这一次我没有给这段时间寻找和赋予任何我即时想到的词汇和句子当作意义,我尽心投身于享受这奇妙的事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