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甚长的岁月里,意识到生命中的忧郁和孤独不可避免。因而开始尝试让它存在着,不必妄自菲薄,更不必刻意为此做些什么。在那儿,便在那儿了。
佛陀说:“狂心若歇,歇即菩提”。大可不必追根溯源,无名也便无名。尽可少些人知,不与他人添扰已是很礼貌了。
似乎文士都有些抑郁,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即使我不够称为此类,也该接受这般或那般的性格。走了好久的路,试图绕过“文”的云,攀上“理”的山。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纵然走了很远的路,“理”之山远远在后头,抬头,“文”之云一直在头顶,未曾飘去过别处。试图证明并摆脱“文”的酸弱,坚定“理”而一往无前。最后发现,徒然。三年物理高考九分,似乎也证明我在这方面,确实没天分。
如果不能接纳本该有的,走了再远的路,路也必将认不得。
人生短暂,不必为某些事耽误太多精力的。
它本该如此,虽不是命当如此,但幼时起,更适于如此,便不应慌了。当下如此,那便如此。
“理”的人,研究宇宙,合成化合物。文字却仍是必不可少之物。“美”也不止是用公式与化学式可表达得尽的。如此,便如此。“文”是美、理、思想的载体。忧郁便是附带物,不可耻。世人,那便世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