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布斯说,把柜子和栅栏的背面制作好也十分重要,尽管这些地方人们看不到。“他喜欢追求完美,即使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会很关心。”
让我感到震撼的是他的激情。他只要对一样东西感兴趣,就会把这种兴趣发挥到非理性的极致状态。
乔布斯也从弗里德兰身上学会了怎样让自己成为焦点。
罗伯特教会了他怎样销售产品,怎样与别人交往,怎样展现自我,怎样控制局面。
他有一项能力——是弗里德兰也具有的、乔布斯日后也学会了的——就是将个人魅力转化为说服力,通过个性的力量进行劝诱、胁迫以及扭曲事实。
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他非常聪明,富有激情,对技术狂热。
纵观他的一生,他追随并遵循着东方宗教的许多基本戒律,比如对“般若”的强调——通过精神的集中而直观体验到的智慧和认知。
印度乡间的人与我们不同,我们运用思维,而他们运用直觉,他们的直觉比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要发达得多。直觉是非常强大的,在我看来比思维更加强大。直觉对我的工作有很大的影响。
在印度的村庄待了 7个月后再回到美国,我看到了西方世界的疯狂以及理性思维的局限。如果你坐下来静静观察,你会发现自己的心灵有多焦躁。如果你想平静下来,那情况只会更糟,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总会平静下来,心里就会有空间让你聆听更加微妙的东西——这时候你的直觉就开始发展,你看事情会更加透彻,也更能感受现实的环境。你的心灵逐渐平静下来,你的视界会极大地延伸。你能看到之前看不到的东西。这是一种修行,你必须不断练习。
乔布斯对自我意识的疯狂追寻也导致他开始尝试原始尖叫疗法,通过尖叫来彻底地发泄那份痛苦。在乔布斯看来,这一疗法比谈话疗法要好,因为这其中包含了直观的感受和情感上的活动,而不仅仅是理性的分析。“这种疗法不需要你去思考,”他后来说,“而需要你去行动——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全身心投入其中。这之后你就会获得更深刻的见解。”
雅达利的这段经历帮助乔布斯塑造了商业和设计之路。他非常欣赏雅达利“投入硬币——躲开克林贡人”这样的游戏简洁性和用户友好性。“那种简洁性影响到了他,让他成为了一个十分注重产品的人。”
沃兹说:“这个俱乐部的主题就是乐于奉献,帮助他人。”这是黑客伦理的一种体现:信息应该是免费的,也不能迷信权威。“
乔布斯的父亲曾经教导过他,追求完美意味着:即便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其工艺也必须尽心尽力。乔布斯将这一理念应用到了 Apple II的内部电路板布局上。他否决了最初的设计,理由是其中的线路不够直。
如果你想要我给你投资的话,”瓦伦丁告诉他,“你必须找一个合作伙伴,这个人要了解销售,还要能写商业计划书。”
马库拉把自己的原则写在了一页纸上,标题为“苹果营销哲学”,其中强调了三点。第一点是共鸣( empathy),就是紧密结合顾客的感受。“我们要比其他任何公司都更好地理解使用者的需求。”第二点是专注( focus)。“为了做好我们决定做的事情,我们必须拒绝所有不重要的机会。”第三点也是同样重要的一点原则,有一个让人困惑的措辞:灌输( impute)。这涉及人们是如何根据一家公司或一个产品传达的信号,来形成对它的判断。“人们确实会以貌取物,”他写道,“我们也许有最好的产品、最高的质量、最实用的软件等,如果我们用一种潦草马虎的方式来展示,顾客就会认为我们的产品也是潦草马虎的;如果我们以创新的、专业的方式展示产品,那么优质的形象也就被灌输到顾客的思想中了。”
麦肯纳让自己的团队为 Apple II设计宣传册。团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罗恩·韦恩设计的维多利亚木版画风格的华丽标识,因为它不符合麦肯纳色彩斑斓、活泼顽皮的广告风格。于是,艺术指导罗布·雅诺夫( Rob Janoff)被指派去设计一个全新的标识。“不要设计成可爱风格的。”乔布斯命令道。雅诺夫想出了两个版本,都是简单的苹果图标,一个是完整的苹果,另一个则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第一个看上去太像樱桃了,于是乔布斯选择了第二个。乔布斯还挑选了另一个版本,其中的苹果由六种颜色的水平色条构成,在大地的绿色和天空的蓝色中间夹着另外四种炫丽的颜色,但这一版本的印刷费用也因此大大提高了。在宣传册顶端,麦肯纳放上了一句格言,这句话被普遍认为出自列奥纳多·达·芬奇,也成为了乔布斯设计理念的决定性准则:“至繁归于至简。”( Simplicity is the ultimate sophistication.)
苹果公司对施乐 PARC的这次技术盗窃,有时被形容为工业史上最严重的抢劫行为之一。乔布斯偶尔也会骄傲地承认这一说法。“归根结底,我们只是想尽量了解有史以来最棒的发明,然后将它运用到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中。”他有一次说,“毕加索不是说过吗,‘好的艺术家抄袭创意,伟大的艺术家窃取灵感。’在窃取伟大的灵感这方面,我们一直都是厚颜无耻的。”
乔布斯在和供应商讨价还价的时候态度也十分坚定,但他不允许对利润的追求凌驾于他对制造伟大产品的狂热之上。
乔布斯作出这些极端的行为是因为他缺乏情感上的敏感性吗?不,恰恰相反。他的情感理解能力是超强的。他有着超乎凡人的阅人能力,可以看出他人心理上的优势、弱点。他能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击对方心灵的最深处。他凭直觉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在说谎还是真的知道一些事情。这让他成为了哄骗、安抚、劝说、奉承、威胁他人的大师。“他就是有这种特异功能,能准确地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怎样能让你觉得自己很渺小,怎样能让你畏缩。”霍夫曼说,“这是那些知道如何操纵他人、极富魅力的人身上的共同特质。你知道他能摧毁你,这就让你感觉自己变弱了,你渴望得到他的认可,然后他就可以把你推上神坛并彻底拥有你。”
他反复强调,苹果公司的产品会是干净而简洁的。“我们会把产品做得光亮又纯净,能展现高科技感,而不是一味使用黑色、黑色、黑色,满是沉重的工业感,就像索尼那样。”他朗声说道,“我们的设计思想就是,极致的简约,我们追求的是能让产品达到在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的品质。我们管理公司、设计产品、广告宣传的理念就是一句话——让我们做得简单一点,真正的简单。”苹果奉行的这一原则也在它的第一版宣传册上凸显出来:“至繁归于至简。”
乔布斯对招聘流程有着严格的控制,目的是招到具有创造力、绝顶聪明又略带叛逆的人才。
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团队里要有一种叛逆的感觉,我们能快速行动,做成事情。”
斯卡利初到苹果公司总部时,那里平实的办公室和轻松的氛围让他大吃一惊。“大多数人都穿着随意,甚至没有百事公司的维护人员穿得正式。”他说道。午餐时,乔布斯静静地拨弄着盘子里的沙拉,但当斯卡利提出大多数主管都觉得计算机带来的麻烦要比其用处多的时候,乔布斯突然用一种传道士的口吻说:“我们想要改变人们使用计算机的方式。”在回程的飞机上,斯卡利理了理自己的想法,最后写出了一份长达 8页的备忘录,内容是关于向消费者和企业主管推销电脑的。这份备忘录里的一些内容虽然还很简单——里面全是加了下划线的短语、图表和方框,但却意味着斯卡利对设法销售比汽水更有意思的东西产生了热情。他的建议里有这样一条:“投资店内营销,让顾客知道苹果公司的产品有丰富他们生活的潜力,从而吸引顾客。”(他喜欢使用下划线。)他仍然不愿离开百事,但是乔布斯激起了他的兴趣。“我被这位年轻的、急性子的天才征服了,我觉得更深入地了解他将会很有意思。”他回忆说。
斯卡利说:“百事新一代”( Pepsi Generation)营销活动销售的不仅是一种产品,而且是一种生活方式和乐观的人生态度,“我觉得苹果公司有机会创造‘苹果新一代’”。乔布斯热情地赞同了斯卡利的说法。另一方面,“百事挑战”宣传活动旨在聚焦产品,结合广告、活动和公关来造势。乔布斯说,发布一款新产品能引起举国沸腾,这正是他和里吉斯·麦肯纳希望苹果公司能做到的。
乔布斯再次上台,灯光暗了下来,他用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喊出了在夏威夷销售会议上的战斗口号。“ 1958年, IBM错过了收购一家羽翼未丰的公司的机会。这家小公司发明了一种被称为静电复印的新技术。两年后,施乐公司诞生了, IBM从此追悔莫及。”观众都笑了起来。这段话赫茨菲尔德在夏威夷和其他地方都听过,但是此刻再度聆听觉得更富激情,倍感震撼。在历数了 IBM的其他失误后,乔布斯语锋一转,加快了节奏,谈到了当前的状况:如今到了 1984年。 IBM想占有一切。苹果被视作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希望。经销商最初张开双臂欢迎 IBM,现在他们害怕 IBM主宰和控制未来,他们回到了苹果的怀抱,认为苹果能够保障自己在未来的自由。 IBM想占有一切,苹果是它控制整个产业的最后一道障碍,它正把枪口指向苹果。我们能让 IBM主宰整个电脑产业吗?我们能让 IBM控制整个信息时代吗?乔治·奥威尔的描述会成真吗?随着他的发言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观众们从喃喃低语转为热烈鼓掌,最后开始疯狂地欢呼和高喊着回应。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关于奥威尔的问题,整个礼堂就陷入了黑暗,随即,“ 1984”电视广告出现在屏幕上。广告播映结束后,全场起立,欢声雷动。
进入哈佛大学之后不久,盖茨决定辍学,但并非因为要跟随印度灵性导师寻求觉悟,而是为了创立自己的软件公司。与乔布斯不同,盖茨懂计算机编程。他更务实、更有原则,且拥有很强的分析处理能力;乔布斯则更相信直觉、更浪漫,并且在技术实用化、设计愉悦感和界面友好方面有着更高的天分。乔布斯狂热地追求完美,以致他为人非常苛刻,他的管理主要依靠自身的领袖魅力和四溢的激情。盖茨做事更有条理。他会频繁召开产品评估会议,并在会上精准地切入问题核心。乔布斯和盖茨都可能做出粗鲁无礼的举动,但是盖茨的无礼刻薄通常并不针对个人,更多的是出于对技术的深刻理解,而非情感上的麻木不仁。在职业生涯的早期,盖茨似乎就和那些典型的极客一样,有些阿斯伯格综合征[ 1]的倾向。乔布斯会用能灼伤人的眼神盯着对方,而盖茨有时会无法与人进行眼神接触,但他很富有人情味儿。
我会到工厂去,戴上一只白手套检查灰尘。我发现到处都是灰尘——机器上、机架顶部、地板上,然后就叫黛比清理。我跟她说,我们要一尘不染,这让黛比非常恼火,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干净。而我当时也无法说明这个原因。明白吗?在日本所看到的东西对我影响非常大。我十分钦佩日本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团队精神和纪律意识,而这也是我们的工厂所缺少的东西。如果我们连保持工厂一尘不染都做不到,那么也无法让所有机器都保证运转。
有句古老的印度谚语是这样说的,‘在人生的头 30年里,你培养习惯;在后 30年,习惯塑造你。’
兰德只用了短短两周就完成了工作。他再次飞到帕洛奥图,来到乔布斯在伍德赛德的家中,送上了设计结果。他们先是共进晚餐,然后,兰德递给乔布斯一个小册子,典雅别致、色泽明快,里面描述了自己的构思过程。册子的最后一页,兰德呈现了自己选择的标识。“从设计、色彩搭配和定位来看,这个标识就是运用对比原则的杰作。”他的小册子中写道,“倾斜角度活泼漂亮,它充满了随和、友善、圣诞贴纸般的自然,以及橡皮图章式的权威感。”“ Next”这个词被分成了两行,填补了立方体的立面,只有“ e”是小写,从整个词中脱颖而出,兰德的小册子将“ e”解释为“教育( education),卓越( excellence)…… e = mc2”。
新闻周刊》采访乔布斯,问他为什么要对员工如此严厉,乔布斯说,这样才会使公司更好。“我的一部分责任就是成为一个质量标杆,很多人并不知道如何适应那种追求卓越的环境。”
“我之所以想收购这个部门,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计算机图形。”乔布斯后来回忆道,“看到卢卡斯影业电脑部门这些人的时候,我意识到,在融合艺术与技术的领域,他们走在了其他人前面,而这个领域一直都是我的兴趣所在。”
关于美学
莱德斯认为审美品位从本质上说是个人的事情,而乔布斯认为审美具有普适性,可以被教授。她说他受包豪斯运动的影响太大。“史蒂夫认为我们应该对大家进行美学教育,告诉人们应该喜欢什么,”
克劳于是同意带一些创意脚本飞到库比蒂诺。回忆当年的那一幕,乔布斯潸然泪下:想到这件事就会让我哽咽,真的让我哽咽。显然,李还是那么爱苹果。他不愧是最棒的广告人。当时他已经 10年没有比过稿了。可他来了,他把他的心都掏出来了,因为他和我们一样爱苹果。是他和他的团队带来了这个无与伦比的创意——“非同凡想”( Think Different),比其他人的要好上 10倍。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一想到这个我还是忍不住流泪:李那么在乎苹果,还有他那个棒极了的“非同凡想”。每当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种纯粹——一种精神与爱的纯粹之中,我就会忍不住掉眼泪。这感觉就这么撞进了我的心,一下子抓住了我。当时就是这样。那种纯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给我看那些创意,我就忍不住哭了。每次一想到这个我还是忍不住要哭。
其创意目的并不是赞美计算机可以做什么,而是赞美富有创造力的人们在计算机的辅助下可以做什么。“这不是在说处理器速度或者内存,”乔布斯回忆说,“而是在说创造力。”它的目标受众不仅仅是潜在的顾客,还包括苹果自己的员工。“我们苹果的员工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要回想起你是谁的方法之一,就是要想起你的偶像是谁。这就是那次宣传活动的缘起。”
乔布斯的一个过人之处是知道如何做到专注。“决定不做什么跟决定做什么同样重要。”他说,“对公司来说是这样,对产品来说也是这样。”
乔布斯在产品评估过程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禁止使用 PowerPoint。“我讨厌人们用幻灯片而不用脑子,”乔布斯后来回忆说,“每次遇到一个问题,他们就做幻灯片。我想让他们投入进去,当场拿出方案,而不是放一堆幻灯片。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人不需要 PowerPoint。”
Mac就有很多个版本,每个版本都有不同的、让人困惑的编号,从 1400到 9600。“我让他们给我解释了三个星期,”乔布斯说,“我还是搞不明白。”最后他干脆开始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我应该让我的朋友们买哪些?”当无法得到简单的回答时,他就开始大刀阔斧地砍掉不同的型号和产品。很快他就砍掉了 70%。“
和大多数设计师一样,艾夫喜欢分析某个特定设计背后的理念以及如何一步步地构思出这个设计。对于乔布斯来说,他的判断更注重直觉。他会明确地指出自己喜欢的模型和草图,放弃那些不喜欢的。而艾夫接下来会按照乔布斯的思路和喜好,进一步完善设计理念。
为什么我们认为简单就是好?因为对于一个有形的产品来说,我们喜欢那种控制它们的感觉。如果在复杂中有规律可循,你也可以让产品听从于你。简洁并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也不仅仅是把杂乱无章的东西变少或抹掉,而是要挖掘复杂性的深度。要想获得简洁,你就必须要挖得足够深。打个比方,如果你是为了在产品上不装螺丝钉,那你最后可能会造出一个极其烦琐复杂的东西。更好的方式,是更深刻地理解“简洁”一词,理解它的每一个部分,以及它是如何制造的。你必须深刻地把握产品的精髓,从而判断出哪些不重要的部件是可以拿掉的。
这就是乔布斯和艾夫所一致认同的基本原则。设计不仅是关于产品的外观,而且必须要反映出产品的精髓。“
乔布斯和艾夫在法国的一家厨具店闲逛时,悟出了产品设计、产品本质和产品制造这三者之间的联系。艾夫看中了一把刀,把它拿起来,但很快就失望地放下了。乔布斯也是同样。“我们都发现了刀把和刀片之间有一丝胶粘的痕迹。”艾夫回忆道。他们后来讨论了好的设计是怎么被制造给毁了的。“我们都不愿去想,自家的刀是被粘接起来的。”艾夫说,“史蒂夫和我都很看重这种问题,这种设计会破坏作为一件厨具应有的纯粹和本质,我们的想法很一致,就是如何让我们的产品看起来纯粹且浑然天成。”
史蒂夫关注当下,说话直来直去。有一次他告诉我,‘如果你一定要用幻灯片来讲,那说明你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
随着年纪增长,我越发懂得“动机”的重要性。 Zune是一个败笔,因为微软公司的人并不像我们这样热爱音乐和艺术。我们赢了,是因为我们发自内心地热爱音乐。我们做 iPod是为了自己。当你真正为自己、为好友或家人做一些事时,你就不会轻易放弃。但如果你不热爱这件事,那么你就不会多走一步,也不情愿在周末加班,只会安于现状。
真正的高手从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而是会去考虑对方真正需要什么,也就是我们每个人背后的人性。
1.打破直觉,不要被自己的“已知”裹挟;
2. 洞察人性,发现事实背后的人性心理;
3. 遵循简单,没人愿意花功夫理解你。
制定目标然后坚持下去
乔布斯就沉迷于严格的节食和禁食。即使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依然保留了那些令人质疑的饮食习惯。他会连续几个星期吃同样的东西——胡萝卜沙拉加柠檬,或只是苹果——然后同样突然地摒弃那种食物,宣称他不再吃了。一如他十几岁时一样,他还是会禁食,而且会在饭桌上虔诚地宣讲他所遵循的饮食方法都有怎样的好处。
乔布斯把面罩扯掉,嘟囔着说他讨厌这个面罩的设计,拒绝戴它。虽然他几乎无法说话,但他还是命令医生拿来五种不同的面罩,选出一个他喜欢的。医生们看着鲍威尔,非常为难。她最终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们才能够给他戴上面罩。他也讨厌他们安装在他手指上的氧含量监视器,他告诉他们那个东西太难看也太复杂,他还建议了可以使之设计得更简洁的种种方式。“他高度关注周围环境和物体的任何一个细微差别,这让他筋疲力尽。”鲍威尔回忆说。
晚餐时,他们谈到了在企业中注入创业精神和敏捷文化的重要性。
关于专注和人的选择,我们谈了很多。如何知道应该信任谁,以及他如何打造一支可以依赖的团队。我给他讲了阻碍以及必须采用什么样的拦截战术去防止公司变得松散或充斥着二流选手。我强调的主要事项就是专注。要想清楚,谷歌成熟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公司。现在摊子铺得到处都是,那么,你想专注去做的 5个产品又是什么?把其他的都扔掉吧,因为它们会拖你的后腿,它们会把你变成微软,导致你生产的产品虽符合要求但不伟大。我尽量做了我能做的。我会继续与像马克·扎克伯格一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我余生的一部分时间会用来做这个。我可以帮助下一代记住当下伟大企业的血统,以及如何把这些传统发扬光大。硅谷一直非常支持我。我应该尽我所能做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