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读了萧红的《呼兰河传》,看似热闹,实则寂寞。文字之间不禁感慨萧红记性好,眼前仿佛就是呼兰河的左街右巷,有那淹死马淹死猪的臭水坑,有那黄瓜,倭瓜长着的菜园子,有那小团圆媳妇的大长辫子高身量,有那麻子夫妇住的冷磨坊。但它们都是,寂寞的,萧红也是寂寞的。
小孩子的视角看似世事不懂,却是已经成年却别离故乡和祖父的逃难萧红所写。当年那个小女孩有多天真无邪,长大的萧红就有多寂寞。
这种感觉我很能体会,像我,对季节的变化很敏感,能通过风的味道,空气的味道和湿气,青草和树木的味道来判断春夏秋冬的到来,这些气息让我想起曾经跟我共度这些季节的人。他们,都去哪里了呢?像萧红那等她成年就已老去的爷爷,像那如今或许杂草丛生的菜园子,像那治病死了的年轻的小团圆媳妇,像那死了的麻子老婆,都是匆匆的走啦!
呼兰河处处都是寂寞的。
呼兰河的人们是寂寞的,马落在臭泥坑里没人就能成为一条巷子的讨论热点,消息的闭塞让这成为民风淳朴的他们的生活谈资,从此这个臭泥沟便不是普通的臭泥沟,是承载人们生活八卦的聚集地。张三的马掉进去没人救,瘟猪可以说是臭泥沟里淹死的猪,当然都心安理得的吃了,因为淹死的猪肉便宜。
呼兰河的菜园是寂寞的,那个过去小萧红开心地摘黄瓜,抓蝴蝶的菜园,盛满了萧红的寂寞。只有祖父的陪伴,而祖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身边的,大多时候只有她自己。祖父老了,死了,小萧红也长大了,逃难了,那寂寞的菜园子怕是也荒了吧。
萧红的寂寞,就是她的呼兰河。做了一首打油诗作为总结:巷中流水无处看,园中春色亦不见。人非却是物也非,处处寂寞是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