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关前情殉道,仙乡路中松迎雪
赤松子得道之前,曾有一段尘缘,但他无法舍弃道行接受那名女子。最后,女子绝望离开前问赤松子,若时间能回到你向道之前,你会怎样选择?
赤松子答“我会是一株千年不凋的雪松,生长在炽热的南国,等待一场飞雪。”
女子听罢,欣然离去。
赤松子的故事中,描述的却是如此荒诞而错谬,南国温暖燠热,怎么可能生长的了一株性寒的北国雪松,就如同终年严寒的风霜北国,绝不可能容得下一株红豆的生存!
更遑论这种格格不入的时空中,如何能够等到一场飞雪?这注定了是永远只存在于幻想,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憾恨!
但也正是这种荒诞,这种错谬,却是赤松子一生都不能忘却的,最刻骨铭心的欢喜与痛苦!!
我不能背叛我毕生追寻的道,我无法为了这份感情,而停止了我寻道的脚步,我的心,就像是那千年不凋的雪松一般,寂寞、孤独、坚韧,哪怕再多的艰难困苦,都无法折断我的脊梁!
这棵雪松原本静静根植于北国,原以为时间会这样寂寥清冷的继续下去,但有一天,我遇上了改变我一生的那个女子,这棵雪松讶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背离了原本一心扎根的北国,生长在了本不可能交集的的南国!
一棵背离了北国的雪松,是痛苦的,因为它偏离了自己应存的地方,失去了道!而这棵雪松,它更荒谬的来到了南国生长,这种难以置信的错乱荒诞,让它更加痛苦!
但在这种错谬的氛围中,雪松渐渐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适应了这燠热的南国,这从未经历过的温暖!
赤松子的心,已经无法割舍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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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道路上,我撑过了千般难,万种险,却放不下一世情劫!
雪松在南国的时日,它是幸福的,又是痛苦的!
雪松的幸福,源于它从未经历过的感动、炙热、温暖,这一切的一切,让它沉浸在其中,不愿想起那北国的风霜雨雪!
雪松的痛苦,来自它的清醒,雪松知晓,自己不属于这里,它终究要回到那寂寥无情的北国,继续那独属一人的孤寂清冷!
雪松之于南国,赤松子之于爱情,注定永非归人,只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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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是个清醒的做梦人,这个梦,太过美好,赤松子一度渴望自己不是那雪松,而是一株彻彻底底的红豆,能永远根植南国,尽情拥抱自己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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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美的梦,终有醒来的时刻!
爱上你,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我该如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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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痛苦、荒诞,错谬、矛盾的南国,同样痛苦、荒诞、错谬、矛盾的雪松,在南国生长的同时,却无法背弃那北国的风雪,
于是雪松坚定了一切,不在回避眼前的现实,它选择正视自己的一切,回归风雪的寂寥!
重新拾起自己的追求,回首,等待,一场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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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的绝情,也不祈求你记住我们的朝朝暮暮,寻道求道证道得道,是我毕生都不可能放弃的信念、追求,我为了道,不得不辜负了你,割舍了这份情!
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回应,你不可怀疑我对这份感情的真心!
你的存在,与你感情,让我在寻道路上,这一路走来的所有痛苦、所有伤痕,都化作了最温馨的回忆!
是你,让我最绝望的一切,都能够淡去、消融,只余下温暖心扉的快乐、幸福!
我知晓你的付出,我更珍惜你这份感情的珍贵,对我来说,这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经历,哪怕过去一百年,一千年,我都将刻骨铭心!
你问我,如果能回到寻道之初,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我不能给你要的答案,更无法给你想要的承诺!
我要走上我的道路了,你也该回到你的行途,今后你我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惟愿你,
一切安好,永远欢喜……
《搜神记》中记载:“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冰玉散,以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昆仑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时,复为雨师,游人间。今之雨师本是焉。”
于是,在赤松子与炎帝女儿之间,往往令人生出一丝遐想。在《万堺尘涛》中,流苏晚晴所提到的典籍大约是编剧化用典故对赤松子情缘做的另一种遐想吧,而这一则遐想之所以引人入胜,便在于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人捉摸不透,又难以忘怀。
剑非刀问晚晴:“‘我会是一株千年不凋的羽松,生长在炽热的南国,等一场飞雪’,你,不懂其中的含义?”晚晴说,她不喜欢似懂非懂的感觉。剑非刀又说,他的理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他认为:“赤松子坚持不改初衷,而女子所以欣然而去之用意,吾想,你应该很清楚。”而后,晚晴说:“吾怨赤松子绝情,又气那女子痴愚,但,吾也同情赤松子,也佩服那女子。”
虽是初识,剑非刀从晚晴的歌声中,就已经明白,这个女人将感情放的很重,她不甘心典籍中赤松子的回答是绝情,她希望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理解。但剑非刀说,他的理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而对于女子欣然而去之用意,奠定在同为痴情女子的基础上,剑非刀相信流苏晚晴已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