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这群骄傲的创作者有多么不愿意被简单粗暴地归入“女人”的范畴。而“女人”是男性凝视下的“那个低劣二流群体”的代名词,这意味着女性自身也将这种布满厌女情结的男性凝视内化了。”
——上野千鹤子

(图片出自日本绘画书)
同事和我在微信上联系工作上的事,我告诉他工作进展情况,他叮嘱我工作上要注意的地方,我有被冒犯的感觉,因为他叮嘱的是太小儿科的专业常识,作为一个打拼几十年,因为害怕工作上犯错,所以几乎不出错的老员工,如果还需要他告知基本常识的话,那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觉察到自己有被冒犯的不悦,但是不是羞耻,也没有产生自我怀疑,因为我不允许自己犯他所说的低级错误,工作上比较仔细谨慎。
同事常常有些好为人师,我把他的“点拨”解读为他的习惯性絮叨、自恋和傲慢,而不是我有多么不称职。
他的做法让我想起我的父亲。父亲在家里习惯性贬低母亲,嘲讽别人无知。现在看来,是他不愿意接受和承认自己和普通人一样,身上也有这些不足。
就像他住在楼上,习惯了随手向楼下扔垃圾一样,垃圾扔到楼下,看不见了,就成了别人家的垃圾!
他高高在上,随意往下扔垃圾,处于下方自卑的我,自动认领并接受了“垃圾”,因觉得自己也是“垃圾”而感到羞耻。
一直以来,社会对男性和女性的不同期待与定位是把双刃剑,刺破了男性的幻想,也挫伤了女性的自尊。无论是经济实力、社会地位,还是生存能力,对于男性来说,要承受很大的考验和审视。
社会对男性高期待和男性现实的压力如何释放?优越感从哪里来?通过现实比较、贬低、幻想还是自欺欺人建立自我防御?如何不暴露鲁迅所说的“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谁,分清他人习惯性贬低行为,不被不属于我的“垃圾”污染。
对于同事不必要的絮叨,我没有任何回应,让他扔出的“垃圾”自然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