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周永战老师是因为雄媒社。
我到雄安后,微信朋友圈里逐渐有了几个当地人,看到有人转发《雄安旧时风物 菜窖》一文,就点开看看。
文章用图片和文字仔细的记录了雄安人用来储存萝卜、白菜的菜窖是如何挖成的,又是如何储存三种萝卜的,内容十分翔实。感觉我依样画葫芦也可以挖上一个菜窖子拿来用。
朴实敦厚的文字掀开了我深藏的记忆——我7岁以前在河南林县老家住过一段时间,但时光将这段记忆早已经稀释的无影无踪了。看了《菜窖子》后,我姥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就像海明威笔下《老人与海》里的老人一样坚毅起来。他的菜窖子也浮出了记忆的水面,就是有那么一个东西用来存萝卜、白菜——还有我姥爷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里的梨树;暴雨后被打到院子里的梨子我会啃上一口再丢掉;还有母鸡下了暖暖的蛋我会握在手里;房檐上长的很多的多肉植物——原来故乡从来没有遗弃我,只是深深的埋在我的脑海中而已。
从此以后,我留心看了周老师“小推车”“石碾子”这些我都能依稀记得;但也有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汤面大炸糕”,“罩鱼”——周老师在写这些东西时经过考证,图文并茂,有文献价值。
就像曹雪芹如果不在《红楼梦》里记录元妃省亲的整个过程,我们现代人就不可能知道康熙皇帝下江南时地方官是如何迎驾的。
没有周老师对雄安旧时风物的百篇文章,将来的90后、00后哪个还会记得这些东西?
今天看到周老师的《雄安温梦录》印刷成册,我真心的感到高兴。人心浮躁之时有这样一位文人,在自己的书房内精心记下雄安新区的一切,可供后人寄托乡愁,周老师才是真正的名士风范。
“人无癖不可交,以其无深情也。”
“世人但有殊癖,终生不易,便是名士。”
俗人之所以平庸寡淡,名士之所以高妙风雅,很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有“癖”。
如果一个人找到自己的爱好,认真专注的把它做好,终其一生,定成名士。
陆羽爱茶成痴,王羲之爱鹅,汪曾祺喜欢做饭,苏东坡爱好酿酒——有爱好的人,一朝一夕都会变得诗意盎然。
对世界如此热爱,对生活如此珍重,这样的人,灵魂不老。
人生须尽欢,诗酒趁年华,余生不长,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生活才会有声有色,这一生才不会白活。
我愿以周老师为师,用一个外地人的眼光记录下雄安新区建设时的点点滴滴。等到这座未来之城傲然挺立时,第一代建设者的悲欢也会被一起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