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6.清明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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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月年4月4日,清明节,每年的清明节飘飘都会回家扫墓,而扫的都是些老人和过世已久的祖辈,大都是种形式,没有太多的悲伤。而今年,多了个堂妹就不一样了。

       在爷爷的墓旁边,是那个被他堂弟杀死的飘飘小学的女同学。飘飘还清晰的记得三年前的那一个晚上,飘飘生病正在医院里打吊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她的小学女同学失踪了,警察正在村里挨家挨户的调查,还特别交代飘飘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小心,社会太危险,晚上要尽量少出门。几天后就听到妈妈说案子破了,原来是女同学14周岁的堂弟辍学在家没事干,天天看黄片又无处排解,便想到对漂亮的堂姐下手,于是假装电话给堂姐,说自己姐姐叫她过来家里玩,堂姐不知有阴谋,欣然前往,去了发现堂姐妹并没在家,想转身离开却被堂弟一把从后面抱住,堂姐这回才知道中计,拼命挣扎,无奈堂弟虽然只有14岁,但却已长得比自己高,根本抗争不过,最后被堂弟活活用皮带勒死,且死后还遭猥亵。而后其母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傻,为了保护儿子,半夜和儿子一起把这位女同学的尸体包裹了,抬到远处河对岸的一片山坡草草掩埋了。飘飘妈妈讲完以后,飘飘听得浑身毛骨悚然,简直不敢相信如今这样的法治社会,还会有这么细思极恐的恶性事件发生,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小学同学身上,当时飘飘吓得好几个晚上都不敢睡觉。曾经报纸,电视,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一转眼已过了3个春秋了。那位死去的女同学妈妈也不再哭了,大家只是默默的献着红的黄的纸钱。看着那小小的土堆,飘飘感觉一阵心酸,感叹人生如此无常,且时间可以忘却一切。

       扫完爷爷的墓,要下了山再爬上另一座山头,才是堂妹的墓。这个堂妹是飘飘六叔家的大女儿,只有18岁,去年喝毒药自杀。飘飘的六叔家开工厂,堂妹在自家工厂里工作,和一个自家工厂里的工人相爱了,六叔知道后很生气,就跟古时候一样,老爷怎能容忍自己的大小姐和家里的长工谈恋爱,所以坚决反对,当天就找到那个男的给他补发了工资让他离开,第二天堂妹发现后,毅然拿起工厂里的药水喝了,叫了120来送去抢救都没能抢救过来。18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殉情了。飘飘那天早上从公司接到送去抢救的电话,还来不及下班赶回去呢,就听说已经火化变成一堆灰烬了,当时对飘飘的那个刺激别提有多大了。

       远远的就听到婶婶凄厉的哭声,不过一年,墓竟然费了好阵子才找到,那是堆更小的土堆,旁边长满青草,去年那男子送的花已经腐烂,只剩下几根枯枝。大家很快的将周围的那些杂草清理干净,再献上她们带去的鲜花,纸钱等。婶婶扒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飘飘扶着她的肩陪着一起掉眼泪,想想真是凄凉,一个如花少女转眼就成一抹黄土。

       死去的人永远死去,活着的人痛不欲生。而最痛苦、痛最长时间的莫过于父母。飘飘多少次在与筷子闹矛盾时,也曾想过自杀,当时觉得太痛苦了,真想一死了之痛快。如果自己当时一时冲动,留给父母的将是怎样的切身之痛啊!

       扫完了墓飘飘就回了泉州,并且说尽了好话才让妈妈愿意带着侄女继续跟她回去,不过妈妈说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阵子,飘飘就尽量住公司宿舍,因为特别害怕回家途中看到的到处都是烧纸钱的痕迹,且回家没有灯光的感觉,好害怕!飘飘一直觉得“家,就是有个人在等你!”而等自己的那个人,你在哪里呢?为什么还迟迟不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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