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求学,选在南方。十年后追忆,不过贫乏时求有限的自由。彼时与父母关系一般,他俩疲于夫妻之间的断垣修补。于我,仿若雏鸟离巢,避了在一起时的相开两厌。当然,这个词不够准确。有段时间,我短暂成为了家人挂在嘴边的夸耀。只是当年不理解,父母淳朴的生活背景,褒奖之词当面只字不提,沉默更符合他背后的土地。土地是沉默的,开花结果都不作声。
南方的生活,不借助照片能记起的寥寥无几;庆幸的是,当年矫情的执笔,才得以今日穿越时空与自己相识。怪我不敢在这言及太细,个人的成长难以供人把玩,零星的记忆大致勾勒来路的行迹。甚至走南闯北,遇到当事人,也装作心里不明。归到一处私心,总担心吾之珍宝,彼之敝草。
今晚月色真好!
是啊,适合叉猹。
再一处,也念旧情;再好喝的酒,美味佳肴,也是一宿的新鲜。反反复复开一瓶酒,滋味索然,喝酒人也难言失落;新酒不好找时,封住这一坛,念着酒香还有点盼头。
12月初,回了趟广东。老同学见面也怕冷场,本都是不善言辞的人,更怕熟人间寥寥数语后的枯坐。好在,朋友都是20岁时认识的,不耐尴聊网吧连坐都最后的消遣。好在这帮人不是发小,要不穿开裆裤打弹珠的共同记忆真不知如何复刻。晚上2点下了电脑,也觉得怅然;与好朋友,做无益事,就像春节走亲戚:渴望见亲大爷,你大爷二十年如一日的问候都是——又长高了。
前几天,回了趟合肥,在座的同学彼此相识14年,好基友,一被子。在座都是几至几十被子的交情。除了在场的檀某,刘某,不在场的张某是老光棍外,其他人快的忙着生二胎,慢的也学会了晒狗粮。桌子上看大家聊天,安静吃饭;后自嘲是没结婚不敢发言。友谊要真是酒的话,只敢抿一口,舍不得鲸吸牛饮。今早萌生退意,跟良哥发微信,说想回合肥定居。他应了句:等你。
年轻时,四个眼睛往外看,看外人都是闰土。殊不知不解风情把天聊死的都是自己。身体不及当年敏捷,行识却长进了。当年无病呻吟,今日再看人,也都能寻着自己。人生路长,这是比被给予更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