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世》的版本有很多,但这一版本为我的最爱。
对于这首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但最多的还是把它视为了一种对爱情的向往。
但这首诗更多的是作者内心郁闷和压抑的表达,他把诵经和尘世唯美地结合在一起了,字句溢满真挚而丰厚的感情。
第一次知道这首诗,是因为一位老师,他把这首诗的英文版拿来让我们背诵。
让我感慨的是,诗的译文读来都美得不像话。
后来专门去了解,才知道仓央嘉措在诵经里的故事,感化着一代代人。
我以为这样的纯粹脱俗只会出现在书卷里。
但是后来遇到的一些人,真的在世俗里活出了诗情画意,摆脱了尘世偏见。
之所以想起这首诗,是因为一个人,消失很久后再次出现在朋友圈时才记起他。
某教育机构的小毛老师,他是我见过比较特别的一个人,心中有佛却也依然行走在利益熏心的商业机构里,做教育方面的静心者和开导者。
依我理解,教育机构都是以商业利益为目的,而他却能用心地与这些渴求知识的学子并肩前行,坚持十年有余。
在我看来,他更多的是在追求外在与内在的平衡,他通过最贴近世俗的方式来成就自己脱俗的诉求。
我曾感受过他的千人教堂,他不是商业机构的鼓吹者,也不图成为莘莘学子的膜拜者,但他享受这样分享学识的自己,他用最走心的方式激励千万学子努力求学。
他一边在大舞台上对学子们谆谆教导,一边却在偌大的空房里剖析孤独的自己;
他一边志气高昂地分享他人带来的成功喜悦,一边却不断地从书籍从影视里汲取内心饥渴的东西;
他一边歌颂爱情的美好,一边却多年依然孑然一身……
他一边弥漫在硝烟商业战场里,一边却沉浸在自己那超脱尘世的心灵净土里;
他羡慕死亡,却贪恋活着;他潇洒游走,却羁绊一生…
我觉得,他是红尘中的修行者,他是活在世俗里的诵经者,对世界充满热爱,对世间欲望了如指掌,也对一切美好的东西感恩戴德…
他热爱读书,既喜欢鲁迅、林语堂、钱钟书等高雅文人的著作,也喜欢金庸、古龙等人的武侠小说;
他写过顾城、北岛、海子,写过卡夫卡、泰戈尔、普希金……
他的每一次写,都是一种深刻的自我对话。
他说古龙人如其书,像个诗人,
一个人活在世上,做的事若真是他想做的,他岂非就已应该很满足。
生死之念看得一淡,心中便坦坦荡荡,得失之念看得一淡,为人便一丝不苟。
他说顾城的性格与诗情和他太相似,但他要比顾城在现实中跌落于红尘得多,他不敢偏激,但注定一样落寞。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
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他读余华的《第七天》,说一个死人的游荡,具有现实意义,很多黑色背影,却无余华的才气,但内容的压抑确实让人窒息。
这两年多,渐渐地没了他的消息,我也和很多人一样好奇他的消失,但也仅仅是他出现后才想起来这样一位老师也曾是给过我力量的,
(https://media.weibo.cn/article?id=2309404217282673924709)
再出现时,他已经脱离某教育机构,流浪至经纶流转的西藏,一路朝拜。
看过他的一篇文章《仓央嘉措并不是你们浪漫的想象》,文里为仓央嘉措写了三首诗,
说他那坚硬的悲伤,是经不起轻描淡写的埋葬,
他用行走的方式,逃离庙堂;又用诗人的方式,循水而行。
而他,
用出走,诠释了自己生命的意念,几个人会懂呢,很多人会不解吧…
下面便是他对众人的告解
致众人|我的告解
/毛惠云和多吉久美
我曾用出走诠释因果
不定义善恶
不探究对错
也不回头
生命哪有燃烧后的涅槃重生
都是没有记忆的从新来过
所以我把那个我
抛于荒芜之处天葬
那些圣灵的秃鹫
必然会仔细咀嚼
一群乌鸦也不呱燥
安静低飞
对于我在这个世上的荡然无存
我不慌张,你们也不要恐惧
对于那个世界对我的评判
我不予理会,不轻蔑也不尊崇
你们也无需担心或者辩驳
在这个世界,随行者不必叹惋
更不必对我的消亡加以提示
在这个世界,新的人群逐一而至
我已习惯了来就来了,去就已去
我有帆船与野马
也有绳索与剑驽
我有赤裸的勇气和转身的不羁
酒与鲜花并行,生与死并肩
满怀善意,却又恶贯满盈
关于他人的簇拥或仇视
关于他人的围拢或远离
总有一个我与他们如影随行
我也不责怪所有关于我的错乱
我喜欢独行,我真正的具象
我从不刻意描述
而这种解释,我也只说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