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开始不一样了,世纪公园的电视塔开始在每个夜幕来临的时候亮了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课堂上听着别人错的题目越来越少,考过专四的几率越来越大,而我原地踏步走,我越来越自私,沾沾自喜,或者狂目凝视一切过眼云烟,心里走进来了一个陌生人。我也不一样了,我病了。
我真的病了,我不是名副其实的医生,我也需要四处求医问药,四月份从姑姑坟墓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在从精神到肉体的挣扎中,无力,没精神,特别需要睡觉,起床气增长了一倍,五一回家看到爷爷半个月的时间身体变化之大,原来人可以这么脆弱,回来后积愈已久的不适都在从内到外的表现出来,嘴周围的皮肤开始脱皮,然后疼痛,整个脸蜡黄像是死人一般让人害怕,忙过了几场考试,今天必须要去给自己求医问路,不知道是自己一心向国还是保守,总是觉得中医更让人信服,所以我去看了中医,平生第一次自己去医院看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没有想没有大人陪会不会被骗之类的,大概其实我开始已经把自己当大人了,我知道有很多事在以后都要自己去面对处理完成,好像觉得其实自食其力或者独立完成一件事对我而言是一种习惯了,就像很多时候喜欢自己一个去买饭,自己一个人坐公交去叔叔家,如果说要成长的一步,这应该算是一件标志性的事件了,只是我也早已习惯了从十二岁离家的哭鼻子到现在一个人处理自己的事情的转变。
中医说我气血两虚,还有什么一大堆我都没记住,而是在不停的问他这种情况的原因,他说作息不规律,有点觉得狗皮膏药的意味,后来他量完血压说的我都记住了,高低血压之间的差太小,容易引起心脏猝死,问我平时是否气短,告诉我不要再熬夜了,否则危险太大,我当时为之一振,然后笑着问他说,您没有吓我吧,他很严肃的说没有。然后再三告知不要熬夜了,显然我现在还在逆天,此刻我想着也许我今天晚上都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为了写下这些东西可能我会付出生命。
从去年姑姑的离去到现在我都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人生离别脆弱不堪,抓不住的无可奈何,多了对生命的敬畏,爷爷身体的突变也让我更加觉悟到可能今日和明日我们就会分别的痛彻,毫无一切办法的看着他日渐消瘦,吃的越来越少,下不了床,只能这样看着他在离你越来越远,我开始想逃避见到他的事实,见一面就少一面的人生。
我困了,彻悟到虽然年轻却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年轻就会拥有一切资本,不是生离死别就会离你太远,它一样在你身边,年轻人们爱自己从身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