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题记
这是纳兰性德的词,他的词总是清新俊逸,让我想到很多东西。像唐玄宗和杨玉环,像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像小周后和李煜……缠绵回旋,而剩下的却只有一股悲音。
那时,你坐在我的身旁,和我调侃,谈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讲着那些让人惊讶的家庭琐事。
很多人都惊讶你会坐在我的身旁,因为那时的我是那么捉摸不透的人,阴晴变化甚至比天气还快。
你说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用来遮饰的工具。若一个人被别人里里外外看透,那他便是一个愚人。我微笑着,不语。然而,心里却是十分清楚:你说对了。
十分看好你,因为你是个十分通透的人,许多人都被表象迷惑,你却能够一语道破天机,像个局外人一样。
不过你终是和我不同。你从来都不喜欢袖手旁观,总是在观棋时点通那个迷的当局者,而我总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用一种玩弄的眼神。
志同道合之人,往往会物以类聚。像我们这样志不同之人,自然不相与谋了。你坚持你的干预论,我持有我的旁观说。正像一山不容二虎一般,朋友之间存在两种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观点是十分危险的。
于是后来,我们吵架了。
于是后来,我们分道扬镳了。
离开对方的世界,就像自己把自己从另一个环境中抽离出来一样,困难而深刻。
你还是按照你的准则,观棋时道破天机。
我还是遵守我的理论,玩味地看着棋局。
其实,再难解的棋,总会有人把它解开,不是现在,便是将来。
其实,最容易和解的是百年血战,最决绝的分离,往往是因为感情。就像你和我,不是吗?
别人都以为是从来不吵架的我们吵了一架,导致了我们的情感破碎。可是,我们都知道,不是那样的。可为何你还要用那种表象来欺骗自己呢?是真的身在局中迷了心窍,还是你用那种表象来抚平自己淌血的伤口。
离开了你之后,我也萎靡了一阵。但我毕竟还是我,那个善于用假象迷惑别人的我。别人以为我很坚强,甚至很冷漠的时候,我也只是冷眼看着世界,不发一言。只是没有人知道,我的相册里还有当时我俩的合影,那个女孩子,笑得很甜,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离开你之后,还是喜欢纳兰性德的词,喜欢那种清逸。
只是,你再也不能坐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笑谈人生。
有时我在想,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你仍做你的贤才,我仍做我的隐士,贤才饮食互不相侵,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然而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