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 || 礼记·公子重耳对秦客(二)

昨天我们讲到,由于骊姬之乱,重耳被迫开始了流亡生涯,为了躲避其父的追杀,四年前他来到了翟国,受到了翟国大酋长的殷切款待,并娶了隗族部落的小公主为妻,从此在这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塞外草原上生儿育女,过上了游牧民族原始的狩猎生活。

正当重耳策马扬鞭,在草原上恣意驰骋潇洒快活之时,晋国那边却已乱成了一锅粥。

随着晋献公的离世,晋国开始内乱。虽说骊姬如愿以偿成了国母,奚齐也顺利即位。然而好景不长,没等他们屁股坐热,里克作乱,连弑二君,在献公的灵堂杀了奚齐,后又在朝堂之上杀了少姬的儿子悼子,而骊姬的下场更是可悲,被里克用鞭子活活抽死,荀息被里克的一系列操作逼得无可奈何,最终选择自杀。

虽说妖孽叛党已经铲除,内乱也慢慢平息,国家步入正轨,但晋国国君的位置却出现了空缺。

为了保持时局的稳定,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里克召集众大臣商榷迎立新君事宜,重耳因为年长,也最贤,众望所归,是新君的不二人选。

于是,屠岸夷带着众人的使命,来翟国迎接新君回国。

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重耳头脑非常清晰,他并没有被眼前的诱惑迷了心智,而是审时度势,认真地分析了当前的形势,认为此时即位,时机并不成熟。所以,晋国使者的这番好意被重耳婉言谢绝了。

这下可急坏了屠岸夷,他再三劝重耳,不要意气用事,应当以国家大事为重。

然而重耳并不为其所动,且态度坚决,屠岸夷劝了三天,仍然无济于事,无奈,他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去复命了。

此时,晋国国内因为立新君一事忙得不可开交;而国外呢,这时的秦国,秦穆公也没闲着,秦穆公也想借此机会拉拢重耳,辅佐他回国即位,以便日后讨得好处。

于是,秦穆公派使者到重耳处吊唁,表示原意扶持其继承君位,并试探他是否有乘机夺位的意思。

面对强大邻国递过来的橄榄枝,重耳不是没有动心,如今晋国国内呼声一片,都希望他回国即位,再有秦国老大哥的加持,重耳回国即位胜算应该很大。

但重耳摸不清穆公的真实意图,怕受人话柄,于己不利。

另外,重耳与他的智囊团对当前的形势作了进一步的分析,认为重耳已出逃晋国5年有余,对国内掌控力不够,即位的根基尚不牢,归国的条件还不成熟。

于是,重耳婉言辞谢了秦人,措辞冠冕堂皇,举止谦逊有礼,显示了一个政治家的品质与远见卓识,得到穆公的加倍赞许。

至此,重耳的贤能更是声名远播,而此举也为他打下了坚实的政治基础。后来,重耳能够得到臣民之心、多国之誉,不仅在秦国的帮助下归国即位,而且最终成为一代霸主,这绝非偶然。

而我们今天学习的这篇文章记述的就是重耳婉言谢绝秦穆公的情景。

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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