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最慢的是活着》一部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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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无意中看到七零后女作家乔叶的名作巜最慢的是活着》,立即被里面的文字吸引,看似普普通通的叙述,却让人爱不释手。怪不得这本小说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可见作者功底深厚。

小说通过奶奶漫长坚韧的一生,深情又饱满地展现了中华文化的家族伦理形态和潜在的人性之美。祖母和孙女之间的心理对峙,从水火不容,到化仇为爱,构成了小说奇特的张力,如诉如慕的绵绵叙述,让人沉浸于对民族精神的传承与无尽回味当中。

小说一开头就说奶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将孙子叫大宝,二宝,孙女叫大妞,二妞。将生男孩称为“添人了”,而闺女仅仅是闺女,只有嫁到别人家了才能称为人。并在过年时在土地庙请求送子娘娘,“多送开弓射箭的,少送穿针引线的。”我们这些七零后是不是印象特别深,那个时代的祖母多数有这样的思想,我的奶奶也是重男轻女严重,不过我作为爷爷奶奶的长孙女,还是和孙子们一样享受着他们的宠爱。

我记得小时候,我跟着爷爷奶奶睡过一张床。而文中的主人公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想到奶奶的雕花大床上睡一个晚上,并称“我占不了多少地方。”可是奶奶固执地将二哥抱到小床上睡了一晚,让她一个人睡大床。这也是她小小的年纪开始敌视奶奶,并恨着对方。像我们所说的相爱相杀吧。

我的祖母已经远去,可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我和她真正间距从来就不是太宽,无论年龄还是生死,如一条小河,我在此,她在彼,我们构成了河的两岸。我的新貌,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她的陈颜。

经历了叛逆的童年和青年时代,文中的主人公成了家,父亲母亲相继去世。在她的感觉中,对于父亲和母亲,不像父亲和母亲,倒像长哥和长姐,唯有奶奶,才是真正的母亲,是大家的母亲,是所有人的母亲。

“不用想,也忘不掉!”她说,“像钉子钉进墙,锈也锈在里头了。”
奶奶说,真正的委屈是笑在脸上,哭在心里,无处诉,无人诉,不能诉,不敢诉,得生生闷熟在日子里。
她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不喜欢你,你会成为别人不愉快的理由。你从来就没有资本那么自负,自大,自傲。从而让我怀着无法言喻的险忍,谦卑和自省,以最快的速度长大成人。

主人公经历了人生的风雨后,才慢慢理解了奶奶的智慧哲学,潜意识里不自觉地传承了奶奶的人生观。人生就是如此,代代相传。

能容纳你无条件撒娇的那个人,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必须在她的根里成长,她必须在我的身体里复现。如同我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和我孩子的孩子,所有人的孩子和所有人的孩子的孩子。
在舒缓的文字中看见了现实的温情,在生死之中望见了生命的光亮。不是依旧很美吗,只要仰头还能望见太阳,活着就是很好。

这部散文有几十章,我几乎是从头到尾一口气看完的,让人欲罢不能。文字通俗易懂,语言优美娓娓道来,仿佛听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讲述她奶奶的传奇故事。

有人说好的小说,它的语言有一种特殊的穿透力,给你触电的感觉,像情话,令人回味无穷。这部小说就有如此的力量。

活着这件原来最快的事,也因此变成了最慢,生命因此而简约,丰美,深䆳和慈悲,该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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