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起床了!”
是爸爸的声音!我还在家里!哈哈,就说嘛,什么搬家,什么实习!都是做梦呢~
猛的睁开眼,左边是柜子和门,右边是窗,脚头前的地上放着半开着的行李箱。和家里的摆设方位都一样,却并不是家里粉嘟嘟贴着壁纸的墙,深棕色的简易窗帘一下刷黑了我和家里的自己最爱的蔷薇床单一样粉嫩的心情。
我就这样静静的平躺着,看着天花板。舔舐着那一刹那的绝望。
现在住的房子是邻居一个寡居的uncle家,我的新房伴现在的租房合约还没有到期,而我的却已经到期了。不得不再去找房子多租一个月,我找到了邻居-寄居。
uncle人很好,70多岁了吧,其实我也没好意思问人家年龄,他似乎在做股票生意什么的,客厅里摆着四五台电脑,曲曲折折的红绿线。
在uncle细碎的唠叨里知道了他的母亲是个广东人,当初是上海的名媛,民国二十六年在上海一个法学院毕业,遇到了从新家坡留学去上海的父亲,结婚了。然后在1936年飞来新加坡定居。
他女儿曾经在澳大利亚读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一边租房子搬来搬去也是很不容易。uncle讲他非常理解做留学生的辛苦,他爸爸是留学生,她妈妈婚后又随夫来新,女儿又在澳洲飘来飘去,所以对我们就格外怜悯。自从我们6个搬来这边,uncle就一直对我们嘘寒问暖。直到现在我们做了“house mate”,哈哈。
这样一想,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虽然也是在这里孤苦伶仃,却有幸遇到一个这样温暖的老爷爷。
一天的工作,真的很累,希望今夜仍旧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