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提一美,匆忙跑来写二美的流水账。)
我和二美的相识不知道是哪一天,或者说不知道会是哪一天。在365*2的日月里,在刻意漫不经心的目光里,我总是第一眼就看到他。缘分呀。
我跟着朋友叫他二美,只是一个简单直接的昵称缩写,并不被一美三美存在与否影响。
但二美其人和美确有联系。他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五官精致得不像是S大里会有的人物。二美有着帅哥的自觉,恰当地注意形象,哪怕球技不好,打篮球的动作也是流畅漂亮得让人愣神。我们每一次匆忙而缓慢地相遇时,他总是干净利落地漂亮着,骨肉匀亭,穿着得体潮流,好像下一秒就要迈着长腿走到青春杂志少女梦的封面里去。
他是校园里难得遇见的人,由来来往往目不斜视的路人悄悄藏在余光里。照片不如真人,需要追求美的艺术摄影家,才拍的下一二三四五张惊叹。
二美眼窝深眉骨高,眼神却干净清澈,既不凛冽也不过分深邃。笑起来时好像是南方不那么冷的冬日里,阳光悠然洒落,使得细雪也微微反射着亮光。睫毛轻抬,蝴蝶停驻又飞走,比济南的春草新花更养眼。
那天快到寝室时看见二美站在路边,穿着他惯穿的黑色花纹T恤,手里牵着一只小奶狗,和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言笑晏晏,神色轻松近乎温柔,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小店叔叔家的小男孩蹲在一旁玩他的狗。二美看看桥又看看狗。
其实之前才想着,二美还是穿天蓝银灰这一类颜色最好看,显得干净矜贵,穿黑色会有些邪气,毕竟他的长相实在是太过漂亮精致。这样想的时候确实很久没见过二美了。
六月末的风里,进行着的也许是短期内最后一次面对面的谈话,景致疏阔,蝉声充耳,来往行人带起离别的闷与热,可他笑起来,仍是春水带过春花,风细柳斜斜。
对面的人有一瞬间微微遗憾,又马上觉得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邪不邪气温不温暖并不是衣服决定的。
如果二美有一天堕落的话,大概就是从他变得俗气开始。但在那之前,他始终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就像图书馆艺术架上的书籍,装帧精美,纸张优质,排版考究。
没有灰尘,没有折损,没有叹息。
哪怕是隔岸看花,二美依旧是最贴合我写过的一句“诗”的人。夏夜里躺在草地上悠然看天,星空洒落在白衬衫上的少年,就该是他。
忍不住停杯看柳色,忍不住去嗅那隔岸的花香,忍不住要把画中人搬到画里去。
不过我写不动了。
注: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BY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