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真实的地名,叫金银窝,是一个山顶,据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那里曾经住着一家大地主。房屋四周是有墙的,墙上有一挺火药土炮用来护院。家里有长工专门挑水。那时土匪横行,官府是管不了那偏僻地方的,估计也懒得管。土匪也狡猾,买通了挑水的长工,长工把土炮用水浇湿了,土匪于是顺利攻入这地主家,杀人劫财。不过好像长工并没有讨到好,似乎是变成了瞎子,或者被故意打成了瞎子,然后一辈子继续做苦力——由挑水变成了碾米。也许故事不全是真的,也许长工和瞎子是两个故事里的人。当然,这些都懒得去继续了解核对了,但说那个地方有土炮镇守,可能还真说得过去,因为那是一个山头,只有做好了墙,外加土炮,火力不强的土匪的确是很难打哪里的——当然还要看具体房屋位置,感觉完全是山顶也不现实。懒得去编造情节了……
第二个。有姐弟俩,姐姐家有鸦片,那东西据说很值钱。弟弟去姐姐家串门,说:“姐,现在土匪多,你家的东西要藏好!”结果这做姐的不仅相信了她弟弟,而且还说了藏的位置,说土匪肯定找不到,没几天土匪就来了,直接到藏鸦片的地方搜走了——个例足以证明不是任何时候都血浓于水,但绝不能证明任何时候都是利益至上。
前两个来自估计20年前老爹的讲述。
第三个,是大伯闲暇时亲自口述。这个大伯是个铁匠,他儿子曾经是我很好的朋友,有幸听到大伯的事,也算是因祸得福。大伯家以前是地主,后来因为某些这里不能写的原因,家道中落,其父亲被抓走了,其爷爷不知是否还在世。大伯当时还是儿童,好像还有个兄长,他们连往某些人的庄稼地附近经过都不敢,因为哪怕只是经过,别人也可以说他们偷东西了,然后一顿乱打。他们好像时常没有米饭吃,需要去捡萝卜还是什么——隔了十几年,都忘了。整他们家的某人,据说因为太狠,所以得罪了不少人,于是有人邀约着半夜在某个无人居住的山道上做了他,但那人那天偏偏不走那条道,之后那些人竟然就这样放了那个人。对于这个同类故事,老爹也讲过一个版本,就是某户人家因为看到类似事件太残暴,于是挨家挨户的向老爹的某些亲戚下跪求饶,为了尽量避免有些人的不适感,这里就不说透了——也就是曾经的土匪,一夜间变成了下跪求饶的人;但同时,也有很多并非土匪的人,受到了土匪的残酷欺辱——方方女士曾写小说影射那些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过往。大学时的思修课老师说过某位名人惨死前所经历的不可言状的苦;还有很多人,唱句山歌,开句玩笑,把东西放错了地方,就受尽了屈辱——有些东西,你们,不配跟我谈正义!!!做走狗,就安心的做走狗!!别装好人,我知道的并不少,怪只怪你们太嚣张,非要逼我写出来——暴风雨,希望不会更猛烈些,但如果真要来,那就来吧!“纵千万人在前,虽然我无法做到我想向前就向前,但可以做到我说不服,那就是不服”!!
大伯还讲过另一件事,他说就是和我聊天的前几天,他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熟人,那个人指着各个摊位对大伯说:这些人都在我这里赊货。整个地区的黄豆,那时都是这个人在供应,用火车拉过去卖给所有需要的商户。那个人同时,或者曾经对大伯说“我呢能有今天,必须感谢我老婆”。此人年轻时,也想着出人头地,于是承包修建公路,结果血本无归,四处欠着债。只好出去躲债,其老婆把身上仅有的一元钱,或者两元钱给了他,说:“这钱你先拿去,欠的钱慢慢还。”此人用这钱去买了茶叶蛋到火车站卖,从此慢慢走出困境。
这个黄豆相关的事,早在十年前我就记录过,那时,是拿来和那个涉嫌造假被抓的朋友夫妻俩的事相提并论的,只是已经删除很多年了。
这对年轻夫妻,其实也经历了很多,这两家伙高一就好上了,一直到大学,到工作。男的对我说:当初他妈嫌弃女方;女的对我说:他父母当初嫌弃男方家穷。男的最开始在深圳,工资1300一个月,拿了一年多。比我早毕业一年,我那时第一份工作的工资是1800。男的第一次租电子城的柜台,好像总共不超过1万的成本,还是跟准岳父借的。如今是宝马豪宅商铺几套,加工厂店铺。那个最先被我拖黑的蠢货,说我们当初本来也是可以和他一样的,我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各有志,人各有命,人各有各的见识和认知。曾经我是这样说我们三人的:这十多年,有人在经济方面得到了长足发展;有人在见闻方面得到了长足发展;有人屁也不是。现在想来,好像这论断很不准确,不过也大差不差吧,毕竟祸福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