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收集旧文字,记于10年2月16日,大年初一同学聚会前后事儿】
年前,腊月二十八,接到青州同学电话,说准备正月初一下午三点搞个同学聚会,问能否参加。
能,能,保证能,赶紧答应。
屈指数来,高中毕业已有二十五个年头。虽然不同于大学,大多数高中同学都在潍坊市域内工作,虽然二十多年来三三两两见过不少同学,但大都是单边联系,还有很多同学毕业后未谋一面;很期待一次大的聚会,大家坐下来,看看这几年的变化,回味回味当年一中又苦又甜的日子。
初一,草草吃过午饭,稍事整理,赶紧驾车直奔青州一中。一个小时不到,车子就停在了学校院里。
看看时间尚早,先独自一人在校园转转。
青州一中算得上山东境内文化底蕴比较深厚的学校。我们上学的时候,还叫益都一中,历史可上溯到宋朝的矮松园,周边地区有些影响。
近年来,各地都在大力发展普通高中,投巨资建起了一批超大规模的“巨无霸”高中。相比之下,母校是落后了,螺蛳壳里做道场,不大的校园里到处塞满了新新旧旧的建筑,感觉有些拥挤,有些杂乱;只有松林书院和西边的几排旧平房,还能勾起当年的记忆。
松林书院已成了文物,被围墙圈住加以保护;那些不知什么朝代什么人栽种的巨松,只能隔墙相望,感觉特别苍老;树下没了萦绕嬉戏的学子,远不如当年更有生机。
据说新一中已在城南开建,明年后年,一所新的“巨无霸”高中也将在青州投入使用。想象不出,没了松林书院的青州一中,会是什么样的青州一中。虽然不破不立,但破了未必就能立得起来,衷心祝愿母校真正实现又大又强。
围绕松林书院转完一圈,便无处可转了,赶紧赶往会议室参加聚会。途中遇一外地同学,很高兴的是还能隐约记得我的姓,挺遗憾的是把另一个同姓同学的名字塞给了我。
进入会议室,已经到了十七八位了。自我感觉,和同学之间联络还是挺多的,但还是有不少面孔很生,甚至有两位直到最后也没想起是谁。二十五年,造物弄人。
只知别人变化大,不知自己面目非。班主任于老师进来时,同学们指着我问他,还认识吗;敬爱的于老师很是努力地看了一会儿,最后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天,我给他干了三年的学习委员,当年也算是得意门生之一吧!自报家门后,于老师长叹一声,变化太大。
是啊,想当年,在班里,我又矮又黑又瘦,外观很像非洲难民。高三参加飞行员体检,被医生很凶地熊了一统,体重四十七公斤(最低要求五十公斤),近视眼,你来凑什么热闹。如今的我,黑还是那么黑,高还是那么不高,体重却翻了接近一番,难怪于老师猜不出。
同学们差不多到齐的时候,聚会正式开始。先是召集人讲话,同学代表讲话,同学们轮流自我介绍,最后是聆听各位老师教诲。
近四十个同学转下来,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召集人和同学代表的讲话不必说,准备充分,相当精彩;各位同学的自我介绍,有长有短,透着二十五年来生活打拼的艰辛和功成名就的喜悦,让人概况万分,唏嘘不已。
同学们说完后,于老师、贾老师、李老师、张老师、张老师、石老师依次即席讲话。时隔二十五年,声音还是那个声音,道理还是那个道理。老师们谆谆教诲,要孝敬父母,要教育好子女;要注意身体,别抽烟,少喝酒;要珍惜同学友情,保持联系,经常聚聚。
语调平稳,话语朴素,润物无声。当时很想录下来,留在身边,失意时听听,得意时听听,经常听听。
交流结束,转过校园,最后的节目自然是喝酒。
近四十位同学,加上五六位老师,安排了五六桌,转了一桌又一桌,喝了一杯又一杯,敬完了老师敬同学,送走老师后我们又折腾到晚上十一点,直喝得千言万语无话说,找个房间倒头便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四点,醒了,头有些疼。起来烧点开水,喝点,挨到六点,收拾好,喊醒同宿的老牟,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来一趟青州,总得走走看看。
下午值班,不能进山入户,只能周边转转。
7把车开到云门山下,爬爬云门山,拜拜那“人无存高”的巨寿,沾点福气。
与潍坊相比,青州人的生活环境要好很多,离城不远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小山。工作日,一早一晚,可登云门山,运动运动,舒舒筋骨;周日周六,一家几口,三五好友,可相约走得稍远一些,大山深处有人家,过过山里人的生活。
把车停好,开始攀登。
大年初二,登山的人比往常少了一些,前面有四五人,山顶上喊嗓子的三两腔;上山途中,又遇上八九位。
曾经说过,如果住在青州,云门山一定早一趟,晚一趟。
这话也是说说容易,做到未必啊。
山上积雪尚未融化,挺滑,只能踏稳一步再一步,很担心不小心摔一跤,相机有个三长两短,麻烦就大了;上山难,下山更难,平常用不了一个小时的活,硬是两个小时没下来。
云门山上,登高望远,扬眉吐气,心旷神怡。
舒坦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