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17 周一 北京团河 冬季晴空
做事应该都有起源,这可能是机遇也可能是一时兴起,大二上的冬天,期末的考试周里,想想自己没有什么别人都匆匆忙于的学生会,科研,督察队的工作,我想努力坚持一件事,就从此开始吧~
以后我打算每天写件小事,一方面警校的生活很有规律不会有太大变数,另一方面小事方能更有情怀,共鸣吧
《六级后的老乡会》
我是警校生,不清楚其他大学老乡会怎样,但我们也许更注重一些。每年冬季,开春,盛夏,总有接二连三的省、市老乡会。
师兄与师姐,这略带武侠小说感的称呼可能也是独一份,总被一些还保有学术脾气的老师吐槽说我们拉帮结派,根本不像个大学生。我们只好在下面偷笑,本来就是警校生嘛~
今年大二了,反客为主亦是传统,传下来的,大一拘束,大二出钱,一次因此决议这次恨吃。周日有京考,周五不批假,只好周六考完六级就奔过去。
大一的今年没被批假,下学期大三的就要实习去,无论是钱还是走个形式,终归是不能少。
来自五湖四海,今后更要互相依靠,本应十分熟悉,奈于自己没有太多工作联系,一年过后,仍是与师兄师姐同级的并不熟悉,本是不报什么希望。打算去吃喝一顿,却又有别样收获。
大三的15级缺席人数众多,仅来了一个衣领被推免到北大法学系的师姐,鉴于我是唯一一个下级的女生(在警校女生都是稀缺动物,一级一省一专业一般就招一个女生),同区队的老乡会负责人让我过去招待一下师姐。实话说,我完全不知所措,若是我有这项技能恐怕我也不会现在这样,大二上要结束了,也一身“轻松”,无一点工作。
犹豫放空了半天,一跺脚我坐到师姐旁边,从前几天看的一篇她写的推送打起照呼来,师姐不化妆但很白皙,鼻子上有个小痣,还有些软软的唇毛,总得看起来是个很清晰坚定又有些可爱的人,很好看。
也许很多人都有我这样的窘境,看着别人如鱼得水得招呼着师兄师姐,自然热切得谈话,自己往往是用一脸堆笑迎上去,师姐有时随便的自己撘一句话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还要不停的回忆刚才说的有没有错恰不恰当。
重回饭桌上,寒暄一番后,没有讲什么历来的八卦,师姐的顺利推免和大四身份,理所当然地应邀为我们指点一下方向,有热衷于考到外校研究生的男生一直在和师姐谈得火热,我不感兴趣,只好默默不做声并悄悄观察着师姐,师姐很亮丽但是朴素的亮丽,她看着总是很有灵气,手上有些冻伤的痕迹,但看的出来应该不是今年的,指甲上还有些透明指甲油,她说今天她刚去了汇聚回来。
一番保研经验交流完毕,师姐忽地扭头看向我,我只好赶忙说我不想考研,准备联考后找个好岗位,“我就说师妹不像争的性格,挺好的。”没想到接下来的灵魂三问直接触到了我的心底。
“师妹,你加督察队了吗”
“师妹,你加学生会了吗”
“师妹,那你是区队什么干部吗”
真真是一瞬间揭露了我大一时所有的沮丧,怎么说,可以说大一的所有失败都好像第一次向我展示了以后即将迈向社会的一小隅,我不该抱怨是因为没有关系的师兄师姐,现在想想的确也是自己能力不足,再想起面试时,自己脱口而出的回答,根本是答非所问。
不过,现在也已经能慢慢接受这样的自己,也许也并无不可吧。
十二月份的北京郊区晚上,我们一行人吃过饭,走在马路边,挺黑的,风到没前几天大,师姐穿的是黑色中长款羽绒服,红毛线围巾。
走了不二十分钟便进了学校,师姐说她还要去洗澡,我得集合,分别时,师姐问“师妹,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争什么吗?”
“我觉得我能力不够吧,光是准备考试就很忙了”
我是网安专业的。
分别后我想我这一晚都有种小时候犯错了或者是没考好时的那种惴惴不安和搪塞回答。
大抵是我内心终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吧,从小到大一直努力学习到现在得“轻松”,我想我可能会被困扰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