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躺在床上,回忆汩汩流过。
幼儿园,在教室里折纸房子,在院子里玩滑梯。
小学,成绩好老师喜欢,学书法,当班长。
初中,因为是老师家的孩子,连小混混都不敢欺负我。
高中,一边是堆积如山的习题和哭泣的脸,一边是能疯则疯谎称生病出去照大头贴。
大一,以为会爱到海枯石烂的爱情,大二,愚蠢的短信和倔强的我。
都是那么简略的过去式。即便是那场我以为是生命中最大坎儿的手术,即便是那副帮我认清朋友感情的拐杖,沉淀在回忆里,都化成了接送上课的陪伴,和租车跨过遥远红土的火锅。
所以当我跟贾毛说,“回想了一下最近两年,没什么开心的事”的时候,眼泪就一行行滚进了床单的纤维。
日子过得越来越恍惚,看着照片上的笑脸,想起了千岛湖、纪念日、Linda,却想不起当时的心情。 想起的是没有开始的矿工,想起的是没有结束的UNO,是被抛弃的清明节,是因为怀念半年的欢愉,就用了两年去忘记的,开心的满足感。
我们以为我们长大了,不会再犯19岁时犯的低级错误。我们以为我们幸运,可以在时代的滚滚洪流中找到相似的灵魂。我们以为开始就是一生,剩下的人生只需为理想粉身碎骨。
那么我多么希望,没有轰轰烈烈的人生期待,平平淡淡过一生。
你永远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