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男人教成熟 24 | 初到深圳,满眼都是诱惑
西安到了深圳,老同学高射炮开着他的奔驰s280接了他。他估计雅美肯定住在丁给她安排的地方,就先没有告诉雅美,暂时安顿在高射炮在蛇口花果山的三房一厅里。
连着几天,高射炮先请他吃海鲜和夜巡海上世界、南国影院、阳光酒店、晶都酒店、巴登街、华尔街夜总会、金龙玉凤夜总会等各种风格的小姐成群的集中区,又带他领略黄岗村、下沙村、梅林满街的发廊按摩屋,让他充分领略深圳的花花世界和传说中的类资本主义生活。以前出差,他也去过很多夜总会,但见的小姐却没有深圳这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类精英,也没见过这么集中这么多的发廊、洗脚屋、按摩屋类。
高射炮告诉他:“南方人很辛苦,一年水稻要三四熟,早上四五点就要赶鱼市。所以,发廊、按摩房、桑拿这些休息和缓冲体力的服务业就兴盛、就多,也是应该的。不像北方人,小麦一年一熟,半年时间都像印度人那样整天闲逛,养成了懒散的习性。”
又指给西安看路边的楼,说:“你再看看这些当地农民的房子,每家至少有一栋楼,全部是七层水泥到顶、马赛克贴面、铝合金不锈钢门窗、瓷砖地;每层有四套,每套是两室一厅。这样的一个楼,在西安的一个中小型单位要盖起来也得咬半天牙,而这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靠这些收租金,每套月租金1000-1500元。算算,能不富吗?真是人比人活不成,驴比骡子驮不成。”
西安唏嘘了好一阵,说:“真他妈的,不知道原来这些大字不识种水稻的农民祖上积了什么阴德?!”
去了几次发廊和桑拿,找了几个小姐放了几炮。因为倔强的雅美已让他很久没有品尝性的欢乐了。但每次做完,他却总感觉像动物交配一样没味道,而且他实在不习惯带着避孕套的感觉,根本没有肉体碰撞的刺激和愉悦。
但他不理解这里的发廊为什么总是先给你把头发用各种洗发精费力地洗干净了,再剪掉,再当了垃圾,实在是资源浪费;为什么不能先剪头发再用洗发精洗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舒服和养一帮洗头妹吗?
几天下来,果然让他大开眼界,后悔醒悟得迟缓,早该如高射炮一般,辞了工作就来。当初,高射炮就是因为分配到一个小城市,很不如意,就没去报到而随着邓公的南巡直接来了深圳,没想到坏事成好事,几年下来,已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现在是一家外资公司的高管,配有专车靓房,果如“塞翁失马”;而他就是因为自我感觉工作不错,一直舍不得挪窝,不想就无意中耽误了很多。
这天,他在罗湖转了一下午,最后在上海宾馆附近找了电话,拨了雅美留给他的联系电话。他想约雅美见一面,一起吃顿饭,来深圳还没见呢,很想。
雅美知道他来深圳了,很吃惊,嗓子就有些哽咽,对他问寒问暖的,又告诉他她在车公庙上班,是一家电脑公司的营销助理,住在岗厦和公司同事合租的宿舍,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也很喜欢这个到处是绿树红花的城市,只是有点热得不习惯。
因为对路不熟,也想在雅美面前摆谱,他就打电话给高射炮,想让高射炮开车陪着去和雅美吃饭。
高射炮知道西安这怂是个爱面子的虚荣之徒,而且肯定陪完吃饭又要去夜总会玩,便不好意思拒绝。连着陪着出去几天了,女朋友静已经很有意见,他就故意在静面前装模作样、故作姿态地对着电话大声说:“出事了关我什么事?我不管!”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
西安猜出里面有文章,就挂了电话,找了一块草坪,坐着抽着烟等高射炮。
女友静忙问:“出什么事了?”
高射炮板着脸说:“烦死了,每次公司的货扣在海关就找我。刚才李总又让我去处理,我才不管呢!”
静就劝:“工作的事,你还是赶快去吧。”
高射炮又说:“说不去了嘛,干嘛总给他们惯这个随叫随到的毛病呀?”
静又温柔地劝:“去吧,再说得罪了李总也不好。”
高射炮顿了顿,就站起身,说:“唉,烦死了。好吧,我去。下次再不管了!”
大家见了面,西安发现雅美有些变化,头发染成了流行的板栗色,还描了眉。他感觉像一个世纪没见雅美了,像个寻不着猎物饿了一冬红了眼的色狼,双眼直勾勾盯住雅美不放,还想抱住雅美吻一下。雅美眼圈一红,但见生人在,就忍住了,红着脸把西安推开。西安就把雅美和高射炮互相介绍了。
吃完饭小坐的时候,高射炮只是吸着他的555和玩他的Dupont打火机不说话,偶尔打量一下雅美。雅美不停地鼓励西安每天要看《深圳特区报》的招聘信息,早点找工作,她可以帮忙打简历、复印等。西安就答应着,然后俩人就约好每天什么时间打电话,多久见一次。
送雅美回去的时候,在雅美住的楼下,他就忍不住,和雅美抱了分,分了又抱,吻得天昏地暗,极尽缠绵之能事,丝毫不顾高射炮的喇叭声骚扰。
别了雅美,高射炮问西安:“时间还早,还想去哪里玩?”
西安说:“哪也不想,就想睡觉,明天精神饱满地开始找工作。对了,你觉得我女朋友咋样?”
高射炮说:“你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
西安急了,道:“怂人,有屁就放。”
高射炮就说:“一面之见,我只是感觉,觉得这娃是一个心很高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她会拼命去追,但得到了很快就不珍惜了。是那种好像一辈子都在追着什么,但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女孩。”
西安听了,心就凉了,虽然他觉得高射炮不了解雅美,说得不一定准,但他又了解吗?而且,雅美正处在善变的青春活跃年龄,又来到这个善变的环境,别说雅美明天会是什么样子,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下子又开始怀疑起自己了,到底来这里是对还是错?心里很茫然。莫非这一段感情又要以心痛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