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汾河小镇零号门口,我推门往出走,TT往进走,她说,“王老师,和你商量个事儿,咱们下午得早点儿走,去省人大那儿,五点。” 我当时有点懵,眼看快到三点了,楼上毛豆老师的《一念之转》读书会马上开始,我说,“TT姐,我出去看一下,车锁好了没,你先上去,咱一会儿再说。”
我走到车跟前,然后再返回零号二楼。
我来小镇读书以来,回家的时候,会顺路带TT姐到她方便乘车的地方。她的意思是,要我下午提前些走,带她到省人大,是吗?我刚才回应了什么?我知道,毛豆老师的读书会,五点结束的可能性不大。
我今天还邀请了我的一位好朋友一起来参加读书会。我还想着,读书会结束后,我俩一起去各个小屋参观一下,还可以在汾河边走走。
到了二楼,TT姐又说,“我今天约了儿子的老师~” 我问,“是五点走,还是五点到?” 她说,“五点走。” 我说,“哦。”
后来读书会开始了。
差十几分五点的时候,TT就起身出去了,一会回来时,就示意我,也小声说了什么。当时,读书会成员之一,十一号小屋的主人,正在表达,“我不和某个不喜欢的人较真儿,在我看来,是退让是麻木,这样做,我自己其实不舒服。” (我此刻自己组织的语言,我理解到的是这个意思)。是啊,我们现在读的书,《一念之转》、《非暴力沟通》等,有一些观点方法看起来与我们之前习惯了的模式,有一些不同,如何完成这个衔接和转变,是我乐意探讨的问题。
坐在我旁边的好朋友,也正投入的听呢。毛豆老师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我站在身来,拍拍好朋友,说,“咱们先走吧。” 她不解的眼神看看我,不情愿的站起来收拾东西。我说了一句,“我确实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不知道我对谁说的,也不知道谁听见了。
感谢对面的美女,她小声说,“我完了再走,你们先走吧。” 我知道这句是对我说的。
我们三个就那样华丽丽地集体提前退场了。
我那时有无奈,有怨,还有点烦~现在写这些字,胸口还有憋的劲儿。
我那一刻,对正在探讨的问题很感兴趣。
我看重尊重和秩序,担心提前离开,会扰乱读书会的氛围。
同时,我看重自由,我希望我是自由的,我是有选择的。在我不乐意的时候,可以不离开。
我直接说“TT姐,我选择在读书会结束的时候再走,你有事你先走吧。”可以吗?
我直接说“TT姐,我今天计划与我朋友一起逛逛小镇看看汾河,然后再回家”可以吗?
我没有这么说,是说不出“不”吗?
是TT姐绑架了我的自由吗?她约了老师,她可以自己提前走的呀,为什么我也要提前走?她说了“咱们”,我就得“咱们”吗?
前一次读书会的时候,说到一个书友,读这本书,很投入,每次都赶很远的路过来,一次都没落过。我记得当时就说,“以后我可以带你到离你家近的地方。” 我当时脱口而出,说出来时,内心问自己,“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当时谁听到这句话了,听到的人会怎么想。
谁绑架了我的自由?谁能绑架了我的自由?
我在试图满足自己,服务他人生命的需要吗?我在感谢TT对我的认同吗?
我祈愿,自己能慢一点,给自己时间,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我祈愿,我由衷地做自己选择的事。
特,以此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