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点左右,我开始着手炖牛脊骨,已经冷水里浸泡了一个小时,清水已经变成了红色的血水,凉水下锅,加料酒、葱、姜,开火,等水沸腾,五分钟后捞出,控水,起锅烧糖色,这个空档里烧了一锅热水,加炖肉料包,等到三点半正好完成,就放在灶上的压力锅里。在炖肉时,又备好了西红柿鸡蛋卤的配菜,以及一盘黄瓜丝,至此晚饭只剩下锅烹炒了。
三点半出发去幼儿园接了小二,去到架子鼓老师那里,一个小时的课时,正够看几篇鲁迅先生的短篇,《朝花夕拾》,被选作初中生的课外书目是很有它的道理。
今天看的一篇是鲁迅先生怀念父亲的随笔,也正因了认为父亲的病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先生选择了医科学校,中医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引令作者记忆犹新,这些药引只是增加了中医玄而又玄的表面深刻,却并不总是能治病,更像是一场华丽的魔术表演,大多故弄玄虚。忆起十几年前爷爷生病时的光景,瘦小的身子侧躺在病床上,频发的头疼,令他很少言语。县城医院病房的具体模样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印象里大白天的病房也是有些昏黄的,医生过来查房,来病床前问了输液的情况,交代继续观察,随后说脑部CT出来了,感觉好像是肿瘤也可能是积水,可以继续输液试试。例行公事地交代完了这些,医生很干脆的拔脚出了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震惊,一个本该令病人信任的医生说,不确定是什么毛病,可以试试,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一个医生又是以怎样的心理在说完这些之后拔腿就走呢?后来爷爷去了省会大医院治疗。(当然,待自己成家后,在京的求医经历又让我升起了对医生的信任感,这是后话了。)今日想来,十几年前小县城的西医庸医与鲁迅先生时代的中医庸医,医生的角色也都只是他们的求财之道而已,在任何需要金钱以生活的年代,这些跟我们有交集的职业人,也只是熙攘逐利而来的众生之一二而已。怪不得外星人都说地球上人类的第一大威胁就是金钱(《海奥华预言》)。
回到我备好的食材,一直以来我家的晚饭总是要到七八点钟,如今新学期开始的这两天,我开始试着提前备菜,正因此,在等待家人回家的这个时候,我可以好整以暇的完成我的日更打卡,只等家人归来后,只消一刻钟就可以开饭了。作为一个家庭主妇自然没有什么人设压力的,也没有积誉压身,我可以随时探索新知,并实践它,不用广而告之,不用为之前的没有条理向谁道歉。
写下这些后,忽然觉得很庆幸,我是自己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