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可以让神也变成魔鬼,不知上天收走我族人性中的贪婪是喜还是悲。”大长老望着天空,表情很凝重。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大千追问道,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拳或许自己也不曾发觉。
“后来,我战族男儿在愤怒中放下了手中的战斧,任由大帝们砍下了他们的头颅,即使是死,也不曾有人低下高傲的头,血似染红了整片天空。我战族儿郎一个个倒下,他们希望用自己的命换下自己的妻儿,可下一刻,他们的妻儿也惨遭屠杀”大长老颤颤地说,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早已忘记,永不再提,“那一刻每一个族人咆哮着冲向自己的妻子孩子,任由刀剑砍在自己身上。老祖手握战斧,操控那片天地,天地间充满杀戮规则,每个族人如一尊尊杀神,无人可挡,每一次挥动战斧,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天地都为之变色。大帝们纷纷逼其锋芒,我战族儿郎冲向剩余族人,将他们护在中间。”
“为什么没有大帝愿意出手帮我战族一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们族人倒下?”大千冷冷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不,最终还是有大帝暗中出手,助我战族。我族被百万军队团团围住,每个战士身上无数创伤,血流不止,孩子妻儿都用自己的手想要捂住站在自己前面这个男人的伤口,让它不再流血,即使知道这样只是徒劳,但每一个人都这样做了,没有人哭,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护他们,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终究,大帝们还是动手了,他们誓要亡我战之一族,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族儿郎手握战斧,每个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让自己的妻儿活下去,尽可能多的为战族留下血脉。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们,箭射在身上,拔出,继续厮杀,男子战死,马上又有族人护在他孩子前,就这样,三天三夜无休止的厮杀,我族数万族人只留下不到千人,而还能挥舞战斧的只留下不到百人。”大长老那像碎片构成般的灵,眼中似乎含着泪,“老祖带领我族儿郎燃尽自己的生命为后代杀出一条血路,身后仍有无数追兵,战士一个个倒下,能挥动战斧的越来越少,男人战死,女人就用自己身体护住孩子。最终风帝暗中召来一场大雾,隔离紧追的军队,趁机用风带走我战族剩余族人。”
“那老祖呢,老祖不应该也和剩余族人一起离开?”
“是的,老祖和风帝一起找到了这座神山无山上的大陆瑕,并以大雾遮掩,安置好剩余族人,老祖觉得自己愧对死去的战士,他带领他们走向战场却把他们丢在荒凉的原野,他觉得自己愧对族人,愧对死去的战族儿郎。他留下那把战斧和自己的传承,独自离开了,再也没有消息。”
“那老祖还活着吗?”
“或许还活着,虽然过去数百年了,但老祖毕竟是战帝,这片大地的执法者,寿命本就长于常人无数。如果有一天,你离开这片大地,或许还能见到。”
“离开?我不会离开我的族人,他们就是我的亲人。”大千坚定的说道。
“这样就对了,不论将来你去向何方,不要忘记自己是战族儿郎”大长老欣慰的笑着,“但你也有权知道自己的过去,做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