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心事,会生病,我们可以称其为“心病”,也可称其为“精神病”。
身体没照顾好,会生病,分生理性疾病和病理性疾病。
身体上的病好医,心病难治。
不同的人面对生病这件事情,采取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有些人感冒了不管它,任其自愈,有些体质差的则会上医院就诊。
尽管科学证明:大部分流行性感冒无需就医,在家多喝热水多作休息也能痊愈。但仍有些脆弱怕死的一点发烧咳嗽就赶紧去医院打针挂水。
“心病”一样,尽管大家都知道倾诉不能解决问题,仍会忍不住向信得过的人诉说内心的秘密。
诉说秘密需要勇气,也承载着风险。毕竟,心事这东西太隐秘,说与人听就如同脱光了让对方看裸体一样难为情。当所有不好的状态全部暴露在对方眼里,友情经不经得起挑战也是一个问题。
小A最近感情患病,她不是一个随便向人吐露心声的人,好友觉得她重疾需要下猛料对她言辞很不客气,小A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平添几分懊恼之情。其实道理她都懂,不需要重锤,她只需要一点时间平复,只希望得到好友静静的陪伴而已。
“心病“让人神志不清,不可理喻,无药可医。但请不要骂她,不要强调她有多可笑,多愚昧。
她也知道自己病的不轻,知道自己不对,但需要一个自愈的过程,毕竟感情不是开关,按一下就开,再按一下就停。
其实,当一个人患上“心病“最贴心的关心是:“你慢慢说,我静静听,你不想说,我也不提。”
但是,很多人都会抱着:“她傻了,要揍醒。”的心理给予一记又一记重拳,直到对方深感腹背受敌,恐慌的缩进壳里,再不出声。
难堪就像潮水,将人淹没至情绪的海底。
说说自己吧。来这个小城三年,认识了一些朋友,对我也都不错,最令我感动的是小青的一次收留。
那是前年的一个晚上,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因为观念上的一些分歧,态度上的难以接受,我从家里摔门而出,胆小,不敢独自住酒店,又不是本地人没法马上回娘家,想了一圈本地的朋友似乎只有小青家方便收留我,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你家方便留宿几天么?”
“可以,你来,我去楼下接你。”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什么也别问,让我静几天。”
她在楼下笑靥如花的迎接,共事一个月对我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多有了解,对于为什么突然夜宿她家只字不问,只是贴心的将我的包接过来领上楼问我:“吃晚饭没?”
“没。”
“我做饭给你吃,想吃什么?”
“都行。”
我在她家住了两天,她没有问过我任何,我也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们成了特别好的朋友,每每想起那两个晚上她给的空间,包容和温暖,心里都觉得很
感动。至少我知道在这个城市,除了自己家,有事还有个清净的,靠谱的地方可以呆。这种情感很微妙,但足够支撑我们的友情路走得更深远。
前一阵有一篇文很火,大概就是说:你没打算听取别人的建议就不要随便与人诉说心情。很有道理,其实每个倾诉的人都不需要建议,只需要被倾听。在被倾听的过程中达到自我愈合的结果。
但其实,倾诉这种事情会上瘾,也伤感情。
刘杨和冰冰一见如故,什么话题都聊得投机,一来二往变成了好友。刘杨什么心事都愿意跟冰冰说,冰冰也积极的给予建议,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有了分歧,冰冰更是透过刘杨诉说的心事揣测其品性,其结果可想而知,两人渐行渐远,最终陌路。
当然,凡事皆有两面性,这是不好的结果,也有好的。
冬儿的情感去年经历了很大的变故,好友都不在身边,是她的邻居以及她工作的伙伴全程陪伴她度过最难捱的日子,那些隐秘的羞为人知的事情,全部暴露在外,所有风光不见踪影,那种尴尬与难堪不是常人能够启齿。但她的邻居和工作伙伴没有嘲笑她,讥讽她,而是默默的陪伴她,心疼她,给予她精神上的搀扶,也正因为这种大爱,促成了彼此间深厚的友情,对冬儿来说他们的关系不再是一份友情那么简单,是兄弟姐妹,是与敌人殊死搏斗过的战友。
尽管我们不愿意承认,但必须要面对:有些人可以共繁华,无法共黑暗。
有些人不一定会共繁华,但能共黑暗。
倾诉就如同硬币的两面,一面是花一面是字。
如果你只想要其中一面,就不要随意去倾述。
因为:
能够倾述心事的人一定可以谈笑风生,但并非每一个可以谈笑风生的人都适合倾述心情。
心事越重,越该独自消化处理,再好的朋友也无法事事与你感同身受。
有些路必须要自己走,有些心事必须要自己面对,与人诉愁,愁更愁。
有心事的时候,请闭上嘴巴,关上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