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同事出差了,待在那里很多事情也无法做,就临时决定提前一天回来。
回来的路上,一直习惯于在高铁上眯一会的我,却一直强惹着睡意,不断地看着手机,希望能看到那句熟悉的“到哪啦”。可是一直到我坐在公交车上,也没等到。即使我放下那点残存的可怜的自尊,主动去问候,感觉回复也是那么清冷。
到家后,妻子在辅导作业。儿子并不是很配合,看得出妻子有时在强忍怒火。我从电饭煲里端出热在那里的菜,一碗青菜和花菜混在一起的素菜,一碗节前父母从老家寄过来的鸡翅、鸡爪,还有一碗已无汤的豆皮。因为捂在电饭煲里时间太长,素菜已泛了黄,豆皮也已粘在一起。我从书房的杂物堆了扒出啤酒箱,取了两罐啤酒,快速地喝了,扒了两口饭,就去洗碗了。期间,儿子不断地过来,向我展示他新买的头盔、背心、包等刺激战场的装备。我也都笑呵呵地夸奖着。我发过誓,不再粗暴地对待他。
灶台照例是一层污渍,垃圾估计也有两天没扔了,我又开始打扫了起来。去阳台时,发现我上周五洗的衣服还晾着,就收下来,烤了烤。忙完了,看看时间,就又11点了。
儿子还是那样,我们不睡,他是不睡的,而且要求要陪一会儿。于是我在他床边坐了20分钟,看他睡着了,就关了灯,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却不想,他根本没睡踏实。又醒了,叫着我。再一折腾,就过11点半了。
睡觉时,妻子问我怎么啦,是不是被领导说了。我没说话,就迷迷糊糊睡了。半夜里,梦见自己在独自行走在一座山顶上,没有灯光,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却还是滑了一下,感觉身子就像石头一样沉,往黑漆漆地深渊坠去,而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氢气做的,在不断地飘升。身子和灵魂就这么坠着和飘着。而心里却是害怕到极点,一个激灵,就醒了。而后全没了睡意。
早上,我依然不断地看着手机,希望能看到那句“早”,可是一直到8点50,也没等到。我知道,是等不到了。
我自认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但也许确实是一个心行不一的人。
我不知道“当感情能被控制”是指什么,更不知道“愿意故意刺伤对方看对方痛苦”又是什么。我只知道看到那句“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心里的落寞和凄凉。
不是说好要好好地么?
我的残存的爱的希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