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85后生人,在青春靓丽的22岁的姑娘们面前,虽然才三十二岁,却也知道要自称为大婶。在郑州这样的现代化大都市,时尚的大婶,作为一道风景欣赏的话,一向很拉风。
在我们北方的城市里,结婚后别人的称呼无外乎谁谁家的媳妇。陌生的男人叫的浪点也说:瞧那个小娘们儿!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女人,也这样跟着起哄。幸运的是,我们几个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女人,脾性相近,话题度相同。“小娘们儿”是我们这几个女人圈内的污语,又是赞美之词。
我们几个啊,已经结婚的都是糊里糊涂的,有了孩子的都是身穿铠甲的,没有结婚的倒是有恃无恐的。婚姻有成功的,有失败的。事业上有的锦上添花,有的只是长了年纪而已。
想起在我们二十多岁的时候,也称呼这样的别人为大婶。
记得我二十二岁的时候正在热恋,我们风花雪月,海誓山盟,心心相印,相濡以沫。无论如何,那都是个值得缅怀和悼念的时刻。
想着这些电话就打进来了:“喂,到了?”
“没有,路上堵车啊乖,刚撤出来,15分钟后在家门口等我。”李琰说完挂断电话。
我赶紧补了个妆,拿起手包,去妈妈房间,看到妞妞正在睡觉。我轻轻地告诉她:“我走了妈,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我妈只是抬一下头看我一眼,又继续摆弄她的毛线了。听她说过,这几天,要给我的女儿小雅,织一条围巾。她没有搭理我。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把高跟鞋登上,然后开门出去。
走出小区,此时暮色降临,有微风吹过,也有黄色的树叶子时而飘起。我站在小区门口,陪着窸窸窣窣的落叶,静等李琰。
过了几分钟,一辆白色宝马轿车缓缓地停在我的身边。是李琰开着她的宝马xx来接我。
方镯通知的,非要几个女人聚聚。我们刚好今天都有空,大家欣然赴约。
我跟李琰俩人提前到达。“这个地方富丽堂皇,一看就是何琳那个娘们儿订的位。她最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看似高档的派头。”李琰放下挎包,摘下披肩,还没来得及坐下就下了结论。
我也把包挂上,迎合的说:“可能吧,我倒觉得无所谓,吃个饭而已”。
话音刚落,就听见高跟鞋噔噔噔上楼的声音。我在餐桌旁还未坐下,便转身走过去伸手拉开门,扭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儿。何琳那个丰姿卓越的小娘们儿踩着上楼的最后一个台阶,两步并做一步走,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哈哈哈,我有点堵车,不然肯定比你们俩先到!”何琳一看见我就撅着嘴说道。
这时李琰凑过来说:“得了吧,就你那开车技术,啧啧,哪回不堵车啊,哈哈哈……”。然后我们一起进包间落座。
我说:“现在还早呢,方镯不是还没来呢吗?来的不算晚。”
就这样,三个女人开始了一台好戏。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晚上稍稍有一点凉意。不过我们还是不约而同的穿的都比较清凉。女人嘛,都是爱显摆的美丽动物。
李琰个子矮一点,剪着一头利落的流行卷毛齐肩短发。人又瘦小,她穿的抹胸配花朵短裙,外搭一件真丝绒线披风,一直都是性感的作风。何琳是黑色v领短袖搭落地花色长裙,配上她千年不变的中长发马尾辫,显得高挑白皙,气质优雅。我穿的水红色连体时装包臀裙,为了防止晚餐多吃特意穿的。这个喝水都长肉的年龄怕发胖啊!这顿饭还没开吃,就由三个精美的少妇,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今天,大家都是完美的高跟鞋女王。
不一会儿,方镯挽着一个光头秃顶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娇笑盈盈的进来了。他穿着时髦的花衬衫,粗短的脖子上套着明晃晃的大金链子,左手带镶有绿色宝石的戒指,右臂夹着个鳄鱼男士小皮包,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几个女人互相对看一眼,就微笑着起身。显然这不是上次见过的“桶哥”(因为他的体型不匀称,只有水桶腰明显,方镯私下就这么叫他了)。
距上次见那个才多久啊,刚玩熟,又换了。不过,我们几个女人已经习惯了方镯的换男人如换衣服的形式派头,谁都当她第一次谈恋爱一样,对她带来的老男人热情开朗。
几句寒暄,大家落座,然后服务生上来,何琳开始点菜。
我跟李琰面面相觑,果不其然,这个地方是何琳订的位!只有她最会宰人。还好方镯的老男人愿意取悦方镯的几个好朋友——我们三个。
席间,李琰跟何琳尊称方镯的老男人为李哥哥。说他不但风度翩翩,倜傥潇洒,眼光也很是独到。尤其李琰,语气不紧不慢,态度认真又诚恳,她说的话你不信都不行:“我们几个啊就方镯年龄最小,长的最好,身段有料,李哥真是眼光独到,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李哥也是趁着几杯酒下肚,听见这个话更是哈哈大笑,色咪咪的小眼睛在方镯身上转来转去,炯炯有神。也是情到深处不自禁啊!伸手就去抓方镯纤细的小手,方镯扭扭捏捏的欲拒还迎。我们几个也配合她认真演戏,又是起哄喝交杯酒,又是祝福他们好事将近。总之,今天晚上,李哥和方镯,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晚餐结束之后,李琰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别人家的男人打来的,不过他们已经好了一个多月了。称李哥上厕所的档口,李琰得意洋洋的说:“姐们儿几个等下去唱歌呗,有人请噢”。
“什么人请的,我可不是谁的约都去的人啊。”说罢何琳抬头看向李琰。
李琰说:“放心,放心,我相好的可不是外人哈,主要是他今天给我介绍一个客户,特意撺掇的局。陈默知道他喝酒不怎么样的,怕等下那个客户灌我酒,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方镯赶紧说:“不是我不去啊李琰,你们可都看见了,老头子在呢,今天我可去不了了”。
这时,李琰求救似的看向我,我呵呵着说:“我没意见,刚吃过饭,出去溜溜就当减肥了,我又不会喝酒,练练歌作作陪还是可以的。”
“真要喝酒的话,这个人情以后得还啊!”何琳面无表情,很自然的这样接话。
李琰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倒水,方镯问了她一句什么,她说她看见李哥已经在服务台结账了。李哥回来之前,我们又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他一到,我们就结束了今天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