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原创
嘿!老头,我想对您说“您辛苦了”!
他不善言辞,却总在默默地在背后付出;他的肩膀总是那么的厚实,让我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他有时真的很low,不懂时代的新时髦;他有时只会不停地责骂我,只因我一点都不听话。
(一)父亲是一个陌生的名词
父亲这个词汇在我十岁以前是没有任何的概念,直到他回来了。刚刚见面的我们很陌生,我不认识他,他是谁?奶奶告诉我,这是你的父亲。哦……他是我的父亲。
我尝试着与他接触;尝试着和他一起生活;也尝试着慢慢叫他一声父亲。喝过他亲手煲的汤,品尝过他做的菜肴(其实真的很难吃,我还是咬牙地吞下)我第一次做的黄金蛋炒饭,很咸,蛋都糊掉了,蛋壳还在碗里,他却说很好吃!
我也吃过父亲的“条子”,没有准时的准备晚饭而被他打了一耳光,那一刻心真的很疼,我以为他会爱我,结果……
后来我们之间少了很多的话语,感觉他欠我的太多,不愿意与他多说话,不想接听他的电话,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直到近几年发生的事情,我们两个才慢慢打开心结。
(二)一大一小两个“倔脾气”的碰撞
2015年7月,老头烧伤了,这个天天在我身边碎碎念的男人住进了医院。我放下所有的事情奔向医院,他并没有告诉我在哪间病房,透过门缝,我感觉老头在里面,对!就在这个病房,难道真的是心灵感应!让我和老头的心紧密相连在一起。
2016年,我急性阑尾炎住进了医院。我强行必须要手术,切除阑尾。当时母亲在外地。一家老小都陪我来医院,我告诉医生我必须做手术,医生说有传统手术,疤痕长,有腹腔镜手术,美观一点。就是费用方面有点贵。我选择了后者,全麻。老头不同意,说全麻以后对脑子不好。做了手术后,和老头为了输液打针又起了争议,留置针堵了,我不想打钢针,老头说我不节约钱,钢针也是一样的,说我总是这么倔强。我骂他滚,叫他滚出去,不想见到他!这辈子你就没有爱过我。老头就这样走了,但是他晚上还是默默地来病房看我,不打扰我,后来奶奶告诉我,他回去哭了好久,你伤到他的心了。一个大男人哭了!
当时我内心也很难受,我想给老头道歉,给老头买了几双袜子。饭桌上,我对老头说: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难听了,请你原谅!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老头对我说,一会儿你洗碗,你看你,给我买的什么袜子,太丑了。第二天,老头试穿遍了我给他买新袜子,一边穿还在一边说这袜子真丑。
(三)可爱的老头
2017年三月,我走进了人生的灰暗,差点离开这个世界。母亲知道了我的病情,连夜赶回来,我恳求母亲别告诉老头,他不懂这种病,结果老头还是知道了。马上给我打电话,丫头你想吃什么,老爸给你做。要不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和你一起开碰碰车。这个可爱的老头陪我去坐大摆锤,回家的路途中就直接吐了。下雨天拉着我去钓鱼,非要手把手地教我,还要我表扬他钓了一条大鱼。
五月,这个可爱的老头又住进了医院。这次需要手术,我带着老头做检查,老头说我时间安排的不好,没有照顾好他。他手术的时候,我在工作。抽空我就去手术室门口等待着他,老头手术下台的时候,我又在工作。术后老头想上卫生间,不能下床只能用尿壶,也只有我照顾他。老头不好意思,说自己来,我告诉他,你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父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几天,每天有空就陪着老头唠唠嗑,他总是瞒着母亲偷偷地塞钱给我。
朱自清的背影里写道这么一段话“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看过朱自清的背影,也见过老头在校门口左手拎着饭,右手提着橘子的背影。嘿,老头!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吗?结婚成家房子不能买的太远,对象必须是本地的,嘿,老头!你记得你说过做这辈子最爱我的男人吗?嘿,老头!每次你必须给我做好吃的菜肴,一定不要放太多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