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半,是美东下午。
我昨天就感到了melinda情绪的变化,果然alina的离开对她产生了影响。
她开始长篇大论跟我聊天。
ludia 待会要来了,marcus想延长一个月,kenn把他住的房间订走了三天。
z天天好睡,起来了要去吃寿司。
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alina患了抑郁症和焦虑症。
同时也知道她手里抓了一大笔钱。
melinda真的做不了律师,她只能做老师。而我已经不是老师了。做老师的时候,我从来不谈钱,基本上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工资,只想教好学生英语,悲催的是当时我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现在有了,我不教书了。
律师是无法站在中立的角度解决问题的!
谁给钱,帮谁打赢官司!
无碍于良心,完全是游戏规则!
alina 觉得她被我赶走不好,我以前也觉得不好,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不好!
我在做生意,又不是开教堂!况且教堂还要变着法子募捐呢!
绿色部分都是我自己说的。
melinda又开始对风水感兴趣了,她说:“it’s good feng shui of you ”。
她不喜欢植物,我不喜欢动物。
但是我们不仅需要植物,还需要动物。
食物链不能孤零零地只剩我们自己,那还有什么趣?
alina 曾经打我的电话,说了一句好江湖的话,翻译成中文大意是:“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随时打电话找我,我一喊就到。”
暂时,我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可是可能用不了多久,alina就会找回来。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她只有被深深伤害了,才知道哪一种选择是最好的建议。
melinda不喜欢植物,我不喜欢动物。
理由都是一样的。
可花是没有声音的,他们只有气味!而每一个猫或者狗,他们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
感觉是人们认识世界的第一步,有很多人的感官都是麻木的,并没有全面得到启蒙和开发。
只有当所有的感官被开发后,认知才有意义,人才能有别于机器人。
此刻我什么也不说了。
说说昨晚的事情吧。昨晚散步的时候看到一株盛开的树下仰头站着一个女孩。我回头看看,她还在。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她依然在看。
当时我想:她这是准备上吊呢?还是在想什么呢?黑灯瞎火的盯着一树花看半个小时有意思吗?边上蹲着一个大男孩。
后来我又看到一个小女孩拼命地跟着一个小男孩比赛一只脚的自行车滑板。很快,她一个人被落在了后面。
我对着只到我大腿的小女孩说:“你被甩了吧。”
她停在马路上,强行掩饰她内心的慌张,听我说话只是看着我也不回答。回头张望也没她熟悉的大人。
过一会,她又奋力前行,远远看着,车灯一亮一亮地充满了绝望。
我看着她远去,只是想笑,想象着再过十年,她十六岁的模样。
成人世界充满了险恶啊。
很多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人心隔肚皮,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恐怖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团浆糊一团糟!
melinda记性真不好!
她又忘记alina把省的房租拿去激光磨皮了!
我的记性也不好,连我也忘了!
z到了马里兰,连着收拾冰箱,丢了半冰箱的食物!
美国哪有穷人!只有懒人和不懂规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