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两面

文：Recycler

35/382.2250

简版：偶尔的愤怒让人明白自己并不好欺负，经常性的愤怒那是因为认知的狭隘，暴力性的愤怒那是因为认知已经变成了信仰。

随便说点吧，看到刘瑜老师观念的水位其中一处。“愤怒是通往正义感的捷径”。刘老师想表达的意思也许我明白，只是没必要用“正义感”这么高大上的词。一旦与“正义感”联系在一起，愤怒就成了理所当然事。不管善与恶，好与坏，正义感是人们所推崇的、所想要的，而又不容易得到的。

说是把“愤怒”与“正义感”联系到一起，总有点传销的感觉，为了让人们理解“愤怒”，冠以一个美好的名词解释。降低一下“正义感”的效力，可以用“正确性”代替。简单的解释，人类的愤怒，是因为感到了不正确的事，只有愤怒才可以证明自己为正确之事所做的努力。

“正确性”明显也是属于一个褒义词，如果用一个中性词代替，我想是“平衡性”。愤怒是因为某些人或事打破了个人的认知平衡，通过的情绪来表现自己对恢复平衡的渴望。

“谁家狗乱拉狗屎，也不清理。”因为狗屎打破了原有的路线。

“谁把我家拆了。”因为拆屋工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生活。

“猪肉价格怎么这么高”因为猪肉的价格只能在某个价值之下，免费倒贴那就会更好。

“他怎么会纹身打耳洞呢？”因为外在的装扮打破了个人的审美。

“她怎么能用洋人的东西。”因为舶来品打破了个人的情怀。

很多事情我们都习惯了，马路就该没有狗屎，是因为他还没打农村去走走。家就是应该挡风遮雨，是因为他还没有看过挂横幅的辛酸。吃东西就应该美味有营养，是因为没看到吃土吃蚊子的人类同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应该自爱，但是没有见过把艺术用在自己身上的。因为对群体的热爱，拒绝使用其他群体的东西，但忘记了科技是服务世界的。

每个人从出生遇到不同人，遇到不同的事，逐渐调整自己的处事态度。有钱人的孩子可能从小就把钱认为是一串数字。没钱人的孩子需要为了生计绞尽脑汁，甚至违法作恶。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找到一条能让自己不生气，自己能掌控的生活方式，也就是一条让自己感受平衡的人生。

让自己感觉平淡无奇，没有出现愁事，便是正确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把自己熟知的人生定义为正义的原因。这种正义只是无错误出现，并不是代表真正的正义。

试想一下。绿林好汉对他们来说什么是平衡，杀人越货是平衡，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他们看过了生离死别，也就不恐惧生死。如果有个高僧劝他们放下屠刀，绿林好汉估计并不会愤怒，只是耻笑而已，神经病，管我们做什么？你们吃惯了青菜稀饭，我们无肉不欢。就不要管我们的事。如果遇到侠客，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一边要杀一边要救，所杀之人被人救了，想杀之人愤怒。所杀之人死了，想救之人愤怒。凡是矛盾的生活方式，短兵相接的时候，总会有人愤怒。

说到这，想到了蒙面纱的民族。进而又想到了最近伊斯兰卡和美国的爆炸事件。其实，每个人各自在自己群体里过自己的生活，都算是平衡的。就算是有宗教信仰，在自己熟知的神面前，自己能感受到平衡的温暖。如果是存在好奇，可以入乡随俗的，感受一下当地人的生活。虽然与本身的生活不同，这也正是旅行也是一场修行的意义，放下已有的观念。如果自身的观念是进攻性的，就像绿林好汉，那么难免会侵犯其他人的生活，让其他人愤怒。为了平息愤怒，只能是反抗。

这世界会好吗？看了太多鸡汤的回答。我的回答是，只要还有信仰，这世界并不会好。所谓的信仰，就是相信唯一一种生活方式，只有在这种生活方式下，才能感受到平衡的宁静。现存的不同信仰之所以能够共存，是因为彼此的生活不出现矛盾，只是要求自己，并不要求他人。一旦信仰是要求他人做什么，这世界的平衡就打破了。

太多的人没有信仰，我想这是好事，至少不会强烈的肯定自己的观点。但是很多人所说的没有信仰，只是没有宗教信仰，不认可某一个神明。他们认可的是生存之神，只要能让自己活下去，活的更好。活着，怎么能不是信仰呢？活着的方式太多，活着的质量分三六九等。只要是活着，都可以融通与其他信仰出现的矛盾。

只有当个人认识足够的多，才不会落入信仰的弊病。因为只有认识多了，才会发现没有什么好的生活方式，只是所处的环境不同，想要的东西不同，也谈不上正义和非正义。这有点类易于得到高僧，开了智慧，也就不与世争，什么都无所谓。说是信仰佛祖，实则无所谓，没有信仰。这个比那种只为活着那种信仰，更不易出现矛盾。也就更容易没有烦恼。

当人人都到了高僧的境界，也就没有烦恼之事。我们有信心成为高僧的智慧境界吗？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反正我不乐观。还是与愤怒妥协吧，习惯就好。知道这是生活不同带来的矛盾，是人类自身基因所表现出现的一种情绪，也就不必太当回事了。

一个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个月的工资刚好维持生活。如果突然有一天来来了一个地痞流氓，打骂抢劫。这个人难免愤怒，因为他的个人平衡被外来的人事物所破坏了。他要维护平衡，减少愤怒，只能是反抗。当发现自己的反抗于事无补，只会变本加厉的时候。要么活在愤怒当中，要么为了减少愤怒去创造另一个平衡。别人的事不管不问，甚至与地皮流氓成为好朋友，以减少痛苦带来的愤怒。如此看来，那些当叛徒的人类，只是不想生气而已。

听道长的电台节目《八分》，说道一本什么什么失乐园的书。也不知是原文还是出自什么地方。有这么一句话，一个人受到另一个人的伤害，她恨对方。为了化解这种仇恨，她让自己爱上对方，让自己所感受到的痛苦都成为对方一种爱的表达。也就失去了愤怒。这种非黑即白的对策却是有效，但是别忘了，当屠夫要杀大师的时候，大师会为了戒掉贪痴嗔而爱上屠夫吗？不会的，还有一个答案那就看淡生命，一切都无所谓。

为了让自己不愤怒，自己暗示自己，而迁就别人，这真是最好的答案吗？也许适当的愤怒才能有些人明白不能任意妄为，才能获得更长远的无愤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