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兵:(九)凌雪

店里三面都是用青砖砌成的储物方格子,格子里面用木板镶了四周,塞满了铁器,有些久得都覆上了厚厚的灰尘。

对着门的一面墙前,是青砖砌的一字型柜台。柜台与墙之间,摆了两张木质可躺的摇椅,露出了上面一截。之所以认为是摇椅,因为左手边的椅子上,正躺着一个银发的老头儿,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偶尔也会睁开眼看看。看到李梵,也没打算起身,继续假寐着。

李梵也不管有没有人,开始从左边起,每个方格都会认真地看看。碰到感兴趣的,会拿出来比划比划。李虎无聊地在柜台右边的椅子上躺了下来,斜着脑袋看着李梵发呆。原来两躺椅之间放了个烤火炉,就着躺椅扶手处的小棉被盖着,有如春天般地温暖,于是渐渐地睡了过去。等他睁眼,看到的是老头已起身走了出去,正生气地瞪着李梵。

“嘿,你这小丫头好没道理。咋就不过尔尔了?好东西是要留给识货的人看的!”老头翘起花白的胡子,生气地说道。

“唉,你这我都看了个遍,不过平常之物而已。”李梵无奈道,她只是小声地嘀咕了句“不过尔尔!”,没想到却被老头听了去。

老头上下打量着李梵:“好东西是有的,不过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还不适合看这些个东西!”说着转身落座原来的位置继续假寐着。

“手无缚鸡之力么?”李梵想着,在店里四周看了看。柜台左边有一角门,里面估计是老板的休息之所。右边的角落里却竖着放了参差不齐的铁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挑了根不长也不短的铁棍,用她的手指量了量,三指宽左右。提起来在手中掂了掂,双手一用力,立刻弯成了U字。

“唉,这铁棍质量也太不好了,我就稍微用了一下力,就弯成这样。估计也只是唬弄人用的!”李梵淡淡地说着。躺旁边的李虎惊讶地坐了起来,回过神来时,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而躺在左边的老头己经不淡定的站了起来,刚才他一直在假寐着,但眼角余光可没放过李梵的一举一动。他上前夺过了李梵手中的铁棍,用力掰了掰,饶是多年造铸的他也只是掰回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瘦弱的女娃娃,头上扎着双角丫,粉色的袄裙,一双灵动的眼睛正淡淡地看着他。可是怎么看,都像一个 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于是呢喃道:“怎么可能呢?”。

“哦?要不要我再折一根试试?”李梵微翘着嘴角,淡淡地说道,好似那铁棍真的只是根小小的柴火似得,一折就断。李梵见老头没动静,转身挑了两根,双手横握住,提了一口气,用力一弯,两铁棍就弯成了U字型。

老头终于回过神来:“好了!好了!真看不出来,你这丫头有这等蛮力。”瞅了瞅李梵,两人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好东西给你看看可以,不过那是要给武艺高强之人使用的,不会武艺的人使用,只会伤人伤己。”说着,转身把店门关了,带着李梵他们走进了左边的角门。

角门一开,便露出了里面的光景。院中的地都是石板铺就而成,院里呈口字形。角门对面是一棵樟树,绕着树下三尺宽左右,种了些葱和蒜,还有几颗萝卜。左边的房门两侧的屋檐下堆着高高的柴火。右边的房门两侧的前面,则种了绿绿地小白菜,中间留出了石板铺就的人行道。偏樟树的地方堆了圆圆的石桌和石墩,白雾散去,阳光正暖暖地照在上面。院中一口水井冒着淡淡地白气,而旁边圆形的角盆处,一位银发的老婆婆坐在小木凳上,正用力地搓洗着衣裳。

“老婆子,有客人来了,去倒两杯茶吧!”说着让李梵和李虎坐在院中的石墩上。自己则转身去了右边的厢房。

李梵不着痕迹地打量整个院子,算不上宽大精巧,但是却让人感觉岁月静好。心中暗暗地下了个决定,等赚够了钱,也在这里置一所房子,让老爹娶个老实贤惠的媳妇,添个小弟弟或者妹妹。嗯,再开个竹匠家具铺子,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生活着……。

“喝茶……”老婆婆面带笑容地说道。转身继续搓洗着角盆里的衣服。

“你们可听说过凌雪?”老头抱着一只古朴的木盒,背对着角门坐了下来。

“老伯讲的可是开国大将,李雪将军的凌雪剑?”李虎激动地说着。虽然自己不喜武术,但开国女将的影响还是神一般的存在。

“正是。”老伯兴奋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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