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施页
1
毛温言决定离开上海,这座城市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伤感。
可何去何从,他没有方向。
自应琼婚礼一别,毛温言再没有见过杜若,她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
杜若对毛温言坦诚了自己的秘密,惊讶过后,他并没有对这个女人产生反感,反而对她的故事更加好奇。
哪个男人不喜欢有故事的女人?如果她还性感、妖娆。
毛温言突然为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的男人感到悲哀,世界如此缤纷,怎能尝到一点甜头就戛然而止。
玫瑰花有它的芬芳,薰衣草有它的浪漫,彼岸花有它的凄美,岂能为一朵花,放弃整座庄园。
他想去看更广阔的天空。
睡梦中,毛温言被电话吵醒。
是杜若,她说她在酒店门口,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毛温言。
毛温言揉着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开门。
刚推开门,就看到杜若靠在门框上,黑色紧身连衣裙将上身凸显的玲珑有致,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交叉站立着。
半夜,房门口出现这样一个性感尤物,怎叫人不心潮澎湃,毛温言体内的血液不停翻涌。
他干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说,你在楼下?”
看毛温言紧张的样子,杜若觉得很有趣,噗嗤笑出了声,“看你额头冒的冷汗。”说完推着毛温言进了屋。
杜若把包放在电视柜上,随意坐在毛温言的床上。
毛温言只瞥了一眼,就看到她丝袜上露出的蕾丝花边,在大腿最致命的部位。
毛温言靠在墙角,一步都不敢往床边靠近。
这个30多岁的女人,竟有这样要命的性感,毛温言心慌,根本不知所措,只得远远的站着,像个乖巧的学生。
杜若歪头看着他,说:“离我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说话的语气,带着十分的挑逗,让毛温言全身酥软。
毛温言慢慢向前挪步,杜若一把拉过他,坐在自己身边。
杜若穿着深V连衣裙,毛温言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只得局促地把玩自己的手,再看看天花板。
这简直像是一场梦。毛温言失去了应琼,老天为补偿他送来的礼物。
终于,毛温言想起杜若在电话里说的话。
她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我,难道?不会是说她自己!她要把自己交给我!现在?
毛温言的表情很复杂,他在想事情发展的很不会太快,一边努力压抑自己的喜悦,一边也担心明天醒来该如何收场。
可一旦男人遇到这样的诱惑,大脑就停止思考,感性总会打败理性,选择及时行乐。
女人性感,男人感性,似乎天生一对。
一时间,叶青青已经被他遗忘在脑后,她是谁根本不重要。
毛温言刚想开口,只见杜若掏出一个信封,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说:“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毛温言伸手去拿,杜若却故意把手拿开,挑着眉,盯看他脸上的表情。
杜若向毛温言的方向挪动,她用手滑过他的脸,说:“你有3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说完,便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
毛温言呆住了,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身体像触电一般。他看着杜若迷人的眼睛,试图伸手搂过她的腰,却被她轻轻推开。
杜若起身,拎着包走出房间。关上门之前,又回头意味深长地对毛温言笑。
那一眼,似深情万年。
毛温言心花怒放,久久不能回神。
2
杜若一离开,毛温言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从上海飞往北城的机票,时间是3天后。
北城是杜若的老家,她的意思很明白,希望毛温言跟她走。
凌晨,透过窗户往外看,天空泛起灰白色,如轻纱般朦胧。空气中带着凉意,已有早起上班的路人,裹紧围巾和外套,提着公文包,在斑马线上快速穿行。
毛温言靠在床背上,脑袋一片空白。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洒脱的人。在他迷茫之际,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为他指明方向,该开心才是。可这时,他偏偏想起在家静静等候他的女友。
叶青青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一次走远,她还会等他吗?
分手算了。
这个念头从毛温言脑海中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吓一跳,急忙摇头甩开它。
不。再也不会有人像叶青青一样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好,她总是默默的陪伴和付出,不惹眼,可每当想起心里都是一股暖流。
叶青青敏感,但她从不耍脾气,对毛温言也是百依百顺。任何的委屈和不愉快,都能自己慢慢消化。
她爱毛温言。她看他的眼神发光,带着炽热的温度,跟在他后面,常常像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叶青青不会离开自己,毛温言突然笃定。
从大学起,她就认定毛温言一个人,拒绝其他男生的示好。她包容毛温言的缺点,就算吵架冷战,也绝不会说他一句不好,始终待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直到最后用一个拥抱冰释前嫌。
毛温言想冒一次险。
刚在脑袋里做了这个决定,他就紧张起来。必须有很好的理由说服女友,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老天在赐你一条白绫时,不会忘记赠予你一张板凳。这是标配。
毛温言发现信封里还有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一把钥匙。钥匙环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这是你新画室的钥匙。
毛温言精神一振,睁大双眼反复读纸条。他怎么也没想到,杜若愿意为他开画室。他们认识不过短短两个多月,她竟花了如此心思。
毛温言喜出望外,嘴巴已经咧到耳根,眉眼里全是迫不及待。
还等什么?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一间属于自己的画室。
叶青青爱他,却不懂他,总认为他不务正业,可杜若不同。那一双媚眼上下扑闪,莞尔一笑,便知道他内心最深切的渴望。
杜若懂他,至于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那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一场游戏。
毛温言甘为之神魂颠倒。
现在万事俱备,毛温言收拾行李,决定立马辞去工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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