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前天晚上才到合肥的,昨晚我去她家玩,她说:
“今年某某居然盯上了某某!那天你大舅家的表弟在我家吃饭,她就在那开骂!表弟以为又骂他大姑(即我妈),但我告诉他不是——因为她在我面前说过,就是骂某某!”
大嫂所说的第一个某某,是我娘家隔壁邻居,村庄上的骂人祖宗。可以这么说:村庄上男女老少(她公婆、以及她老公的奶奶都骂过),就没有她没骂过、不敢骂的人!而且她有通天本领——不认识一个字,但能骂你一天一夜,且不带重复的恶毒话!
这人就是这么能耐!她不仅什么话都敢说,且和你吵架,能拿着装满农药的瓶,到你家打滚撒泼,说要在你家自杀!我们村庄上的人———甚至她老公都畏惧她三分,因为在她面前,别人永远都没有理!
大嫂说的第二个某某,是我三叔家的小媳妇,娘家就在我们一个村庄上,她是我老娘的远房侄女。算起来第一个某某也是三叔小媳妇的侄女——是我老娘的孙子辈(即使是她姑奶奶辈的人,她骂起来也不会手下留情!我老娘因为时常劝她不要和她老公吵架,反而被她骂过几回)———她们都和我老娘一个姓氏。
三婶快九十岁了,要命的是她老人家前年连摔两次。所以,从前年开始,她就一直躺在床上休养。
三叔家本来有三个儿子,但老二前几年患癌症去世了;老大是县城某学校的老师兼领导,可从老二病故后,他就患忧郁症了,几番自杀未遂,后来还是自缢于自己的卫生间……小儿子本来在江苏昆山发展,且混的不错。但眼见着家里两位老人日渐苍老,虽然有两个姐姐在家轮番照顾,但作为唯一的儿子了,就希望承担起儿子的责任,能多照顾老人。于是他就找我家爱人,在爱人所在的公司承包了一个项目,转战到合肥。离家近,以便会随时回家。他老婆,去年也就在合肥和家里来回跑。
因为在家,和第一个某某就有事没事聊几句。不知不觉间,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她,以至于大过年的,就在村庄上公开开骂……
听了大嫂的话,我笑笑说:“某某(第一个)简直是疯狗!那天我回家,看见她老公在大门口,我都没敢和他打招呼。怕被她听到了,又骂我是在撩她老公(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熟悉的女性坐她老公的顺风车、或说话,被她知道了,心情好时没事;心情差时,这就是她开骂的理由———骂别人是婊子,撩她家男人(我被骂过一次))!惹不起躲得起,想想她老公也悲哀,娶了这样的人做媳妇!”
大嫂笑了:“你不知道吧?她说你爸和XX舅妈有染(舅妈就是三叔小媳妇的妈妈,我那个远房舅舅大概在六十岁左右因病早已逝世了)
“什么?这是她公开说的!?”
“是哦!”
“也不怕舅妈的两个儿子打烂她的嘴!”
“你信吗?”大嫂问我。
“我不信!”我自信地回答。“爸好心,每次都帮舅妈——还有刘姐(她老公家的大嫂,也是寡妇)代交电费、水费等……这话我早有耳闻,但不可能!”
大嫂也笑了!
“如果爸现在不是八十二岁,而倒退二、三十年,我相信!舅妈也七十多了!两个这么大年龄的人,会不过后辈的颜面去出轨?再说两个老人有那个精力吗?!”
大嫂笑了:“我也不信哦!”
不管大嫂是真不信,还是假不信!我反正不信!好几年前的某天,我回娘家时,老娘对我说:
“她们说你爸和X舅妈出轨了!”
我听到这话,很是一惊!抬头看看老娘———她脸上有笑容。
“您听谁瞎说的?您信吗?”
“你亲舅妈说的哦(大舅家离我家近,隔壁村庄,表弟和第一个某某老公的老板也很要好,每年正月他们三家都互相串门拜年,舅妈有可能就是听某某说的)!我不信!你爸都老了,和我多年都没有花花肠子了(我老娘年前时是美女,老了也不丑!她说的花花肠子,指什么,你懂滴),和别人怎么可能!他心好,村庄上年轻人都出门挣钱去了,谁家的门锁、水电、桌椅板凳等坏了都找你爸(我爸是老木匠,这些他都在行)。他总是热心、无偿地去帮忙。寡妇门前是非多,帮别人大家视而不见,帮你这个舅妈以及小刘(即我们喊刘姐那位——即前面交代过:第一个某某婆家大嫂),别人就闲言碎语!说就说吧,我不在意!做好事是行善积德的事,只要你爸力所能及,他会一直帮忙的!”
我看着老娘,由衷地感到高兴!爸做好事招非议,老娘能理解,并充分信任、大度地包容和支持老爸,我还能有什么话说!?
我老爸“出轨”了,大嫂说三叔家的小媳妇也知道这事——村庄上有某某这样的恶妇,有什么事不是透明的了!三叔家的小媳妇只淡淡说了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没有了下文!想必她两个弟弟以及村庄上所以的人都听过这样的谣言,但谁也没广而告之!
老爸“出轨”了,只是某些思想肮脏人的臆想,谁也没亲眼见过两个老人做过真正越轨的事。谣言止于智者!好歹我娘家村庄上只有一个“病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