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认为自己对“网暴”完全免疫,直到接了这个电话。
时不时自己也有网购,所以“快递电话”是不会不接的。“你的东西我给你放在大厅这儿哒。”
“什么东西?”听着好像是客车带的货,我没有用这种方式要的东西。
“是书,你是王明唦?”
“不是的,你打错哒。”拨错号很正常,没必要表现不满。
“那他就是留的这个号啦,妈那×的!”
听着不雅,却也不关我的事。
第三天又打过来,唯一不同的是,他在结尾说,“他是留的你的号,你就来拿起去啦。”
“是货到付款的吗?”我似乎看出了猫腻。
“不需要钱。”
“那我拿得到吗?”
“你带身份证来拿啦。”
“我又没有‘王明’的身份证,他能给吗?”
“那你不是王明你来拿么子拿啦?”接着他竟然破口大骂,连珠炮一般,根本不给你辩解的机会!
挂掉电话,加入黑名单,心底的火气还在噌噌地往喉咙口涌。
反复确认了我自己的高尚,他遭遇的众多不公,我有所放下。但当我讲到这里,依然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回击他,直到他骂不过,打不赢而认输!
只有当我由此想到,那些遭受“网暴”的人,一下子被铺天盖地的键盘侠“原子弹”轰炸的时候,内心极度的委屈和愤懑,觉得这次经历让我突破了原有的“区区语言攻击”意识,很想抱一抱被恶语伤到的朋友,心底才涌出一丝“小确幸”!
这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七情》中关于“愤怒”的篇章对我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