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会对孩子多一分莫名其妙的宽容,那是人心深处最原始的一分柔软。那是一个春天的下午,作为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我享受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的清闲:一壶温水、一个摇椅、一树梨花。对于梨花的执著得益于小时家里的一棵梨树,只是那春日的一眼洁白,竟成了我心中一生的光。
忽然一虎头虎脑的小姑娘,探头探脑的闯入了我的视野。我一生经历坎坷,虽不能比孙悟空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修成正果来的精彩,但我也曾经轰轰烈烈、痛彻心扉过。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越发的喜欢安静,不喜欢一点嘈杂的声音。当我看到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姑娘哭着出现在我的小院时,我是不喜的。但是我却想到了我的孩子。我心中的精神寄托,在我人生最痛苦的时候支撑我活下来的信念。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朝他招了手,也让我想起了我那段中年期的美好回忆。其实我并没有听进去她说的多少话,小孩子总是嘟嘟囔囔听也听不清,并且我也不会安慰小孩子。就像我不会养自己的孩子一样。我的思绪一直飘到了很久以前,久到我自己的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
人都说第一个孩子照书养,第二个孩子照猪养。而我的一生只有一个孩子,还是照着猪养大的。我的家庭关系特别简单,老公、公公、儿子和我。那时候我们一家都在外打工,公公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儿子是我自己一手带大的,老公基本上不打手,甚至在孩子刚一个多月的时候丢下我和儿子去外地工作了几个月才回来。
还记得儿子上幼儿园时话都不会说,只会叫爸爸妈妈,是在幼儿园待了两个月后才慢慢的学会了表达自己。在学校的第二个学期他们开始学写字,但是他却不会写,老师反映说全班只有他连握笔都握不好,说孩子可能骨骼比较软,用不上力,问我着急不着急孩子学写字。
我说:不着急,还自学的字都认识,只是不会写而已,没关系。老师说不着急的话就让他下个学期在开始学写字的吧。我也同意了。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爸爸,他爸爸开玩笑的说他是个小废物。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养好一个还孩子,照本宣科亦或者是人云亦云。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生命中不可忽缺的一部分,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情。
记得那年刚入冬,孩子送幼儿园没多久,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孩子有点低烧,可能嗓子发炎让我带孩子到学校旁边的诊所看看,于是我就到孩子去买了点药。送往学校得时候刚好赶上他们上课间操。
于是我就站在小门口看她们做操,到一半的时候。他们老师把他叫进去吃药了,吃完药回来接着做操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位置被别的小朋友抢了,于是他上手就去推那个小朋友。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打了起来,我看见后想叫他们老师,但却觉得这样不好。于是最终没有叫出来。
最后儿子被推到在地哭了起来,老师把他带回了教室。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儿子打架,以往他跟别的小朋友起冲突,别的小朋友一抢他东西他就会躲在我身后委屈的嘟嘟嘴,泪汪汪的眼睛看起来总是既无辜又可怜。我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动手欺负人的本领,我相信我看到的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是,他爸爸却不这样认为,他爸爸说我把儿子养废了,打个架都打不赢还哭唧唧的,说我溺爱孩子,孩子每天晚上一睡觉就叫着饿,然后我就给他找吃的,上个厕所有时候还抱抱,冬天坐凳子还给她垫个毯子,什么事都顺着他。
但是我并不觉得我溺爱孩子,他做了错的事情我会批评他,我会告诉他社会的规章制度,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我一没叫他违法犯罪,二没叫他道德沦丧,我告诉了她什么是礼义廉耻,我怎么叫溺爱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