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谢博哥与我对此问题的睡前碎碎念与东扯西扯)
继上次被毒蚊子热烈的“亲吻”后,就念念不忘那嘴角上残留着的火辣痕迹。
前几天和好友聊到叙事的历史,说起我们听过的故事貌似都有着相同的原点。《圣经》中挪亚方舟的故事和苏美尔的《吉尔加美什》记载的大洪水就有非常多的相似之处。乍一看我们聊的话题挺深奥的。突然一个有趣的想法在我脑海中蹦了出来:神在挪亚方舟中也拯救了蚊子吗?
(其实一开始想象的是一公一母的蚊子只能靠挪亚一家供血才能繁衍后代,那挪亚一家在船上被叮的那叫惨不忍睹。查后才发现,蚊子也会吸其他哺乳动物的血。那船上的动物就够它们吸了。)
这个问题的启发点,当然是因为我认为蚊子毫无存在的价值。说这话不仅是出于作为人类的私心。从客观角度来讲,蚊子确实对整个生态系统没什么作用。不仅没作用,还尽传播疾病。你说同样令人厌恶的苍蝇起码还可以对传播花粉、分解物质起到一定作用,我承认神创造它是有有意义的。
可是蚊子呢?老友说不然,它肯定是对生态圈有作用的。例如蚊子为某些捕猎者提供了食物来源。为了严谨地探讨这个重要的问题,特地去知乎搜索了一番。一篇标题为《如果把蚊子从地球上抹掉,生态系统会发生什么?》的问题下面,有人引用科学研究作了如下回答:“最终,似乎没有蚊子可以做而其他生物不能做的事情,也许除了这一件—它们极其擅长于从一个动物上吸食血液,然后在扎入到另一个动物体内,这为病原微生物的传播提供了理想途径。”就连科学家都嫌弃蚊子的存在。
老友又说,那像蚊子这样的虫子还不少呢。例如蜉蝣,朝生暮死。它们的生存方式都不是由它们决定的。它们可能只是自然这块田里的养料。于是乎我严谨的科学探索性质又起来了,发现蜉蝣朝生暮死的说法并不准确。蜉蝣的幼虫期较长,潜伏在水中可达数月或一年以上,主要是以水中的草类、藻类、和蚊子的幼虫为食。它们从某种程度上来将可是益虫呢,为生态圈做出了微小的贡献(就是又可怜了卑微的蚊子,成为了定义益虫和害虫的标准)。
这样一想,我又突然可怜起蚊子来。吸血的都是雌性蚊子。要不是因为繁衍后代的需要,我想蚊子也不会出来吸血吧。所以蚊子吸血是出于刚需,而非它所想。这个吸血的设定让它们背了多少的锅啊!你想谁会愿意冒着重重被扇巴掌致死的风险,还孜孜不倦地缠着别人呢?也就是伟大的蚊子母亲了。蚊子的精神也值得我们敬佩。
母蚊子也是现在科学家重点想要消灭的对象之一。我想起之前在耶鲁大学和一位研究蚊子的博士生同搭一辆出租车。他研究的正是如何让雌性蚊子和特定基因的雄性蚊子交配,让它们生出来的下一代因为基因关系无法再孕育。我又越发觉得人类非常自私,就因为蚊子繁衍后代本能的特殊性,就去研究如何剥夺一个物种的生存权利、繁衍权力。
于是再思考,人类给生态圈有做出过什么贡献吗?我们甚至比蚊子还糟糕呢。蚊子只是按照本能去生活,我相信它们也不知道自己会传播疾病。而人类呢,不仅没给整个生态圈作出贡献,反而因着自己的欲望去肆意地破坏它。更可笑的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们,也有权力按照我们的标准,去定义世界上物种的好坏。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消灭我们想要消灭的。如果有朝一日,蚊子成为世界濒危物种,我们是否还会将它列入需要保护的名单中呢?
很奇妙,越是有益的物种,人类就越容易破坏,例如金枪鱼和珊瑚。但有些物种,就算人类花再大的力气想要将其消灭,它们却还是坚韧地活了下来,比如小强就是活化石之一。发现人类想要消灭的尽都是些繁衍能力强、对生存环境不敏感的物种。以前我们会说这些物种影响到了生活,甚至生命。比如老鼠在那个粮食不充分的年代还偷吃稻子。现在我们是学会浪费了。饥荒不是因为世界上没有足够的食物产量产生的,而是因为食物资源分配不平等的问题。那些食物产量多到需要扔粮食的国家,与其让粮食在仓库里腐烂,还不如分一点给老鼠,让它们也开心开心呢。
人类总是后知后觉。我们会去厮杀一开始我们认为没有意义、对我们有害的物种。又或者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破坏了物种们的生存环境,我们却无法意识到这些物种对于我们的世界的运转是何等可贵,比如当年被列为四害之一的麻雀。
所以老友说,万物都有定时,可能只是现在的我们无法意识到蚊子的价值。我始终相信,神创造了万物必定有祂的旨意(启示录4:11)。像我们这样没救了的人类都被神赋予了美好的旨意,更何况是世界上的万物呢。考虑很久之后,我从一开始判断蚊子无用的观念上转变了,并在此提供给科学家们一些(不着边际的)意见:为什么我们要一个劲儿的去研究如何消灭蚊子,而不去研究它如何能够给自然界带来什么益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