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想结交一位老囚徒当知心朋友的愿望,我偷偷靠近了他们当中的一位,指着自己上衣口袋中的一卷纸说:嗨,这是一本科学著作的手稿。我知道你会讲,能够活命就谢天谢地了,还谈什么手稿。但手稿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希望。要相信命运,道我无法控制自己,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保留这个耗尽我毕生精力的手稿。你能理解吗?”
我感觉到他开始理解了,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起先是哀怨的苦笑,随即转化成嘲讽和侮辱的笑容。最后他甩给我一句囚徒们常用的狠话“狗屁!”
那一刻我懂得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心理上也达到了第一阶段反应的极点—我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