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
今天大年初三,和妹妹陪老姨打麻将,输的那叫一个惨。
还记得第一次打麻将吗?那时我好象才上初中,也是春节,叔叔们都来家里过年,带了一幅麻将。那时的麻将和现在比小得多,是黄色半透明的,你和大人们一起玩,我便站旁边观战,端茶递水,哪个倒不出手来,我还能上去摸一把牌。
头一次见到麻将,对麻将这个东西真是稀奇得不得了,围着半天不知道累,竟然也看出点门道,你便让我上来替你玩。都说新人手旺,可能是真的,我坐下来就胡了两把,别提有多得意了,手抓牌都抖起来,那小小的麻将牌就一会儿倒一会儿掉的,给我找麻烦。
后来到底是玩的不好,给你输了,好在那时输赢就是一笑完事,大家打了一会儿就吃饭喝酒了。春节过后那幅麻将就留在了我家,因为总搬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不见了,也或者被爸妈送人了。
中间竟然好多年没有玩过麻将,直到上班。上班的第二年,因为通勤的比较多,中午都在食堂吃饭,吃完饭没什么好娱乐的,就想起了打麻将。都上班了,有收入了,打麻将自然也动点真格的,于是我们规定打一毛的麻将,就是最小的胡是一毛。
单位打麻将不好,就跑到邻居家玩,邻居家的大娘也经常和我们凑个手。每天中午吃完饭,几个人揣着从药房搜刮的药盒子,里面装着叮叮当当的硬币向邻居家出发。
那时候会玩麻将的不多,看麻将的比打麻将的都多。打麻将的玩起来特别认真,一毛两毛的也数着,看麻将的就边看边学还要兼顾算账,看谁输谁赢,有时对不上账还要算半天。打一个小时正好到上班的时间,几个人呼啦啦又回到单位,值班的同事也会凑上来问战果如何。
慢慢的,会打麻将的越来越多,中午加上邻居能凑上两桌,就开始分成两拨人马,一拨北上,一拨南下。再后来连筹码也涨了,北上的维持一毛不变,南下的涨到了两毛。
那几年第年元旦前都会开联欢会,下午除去值班的都去会议室玩,唱歌跳舞表演节目,抢凳子踩气球很是热闹。自从开始打麻将后,所有的娱乐都被麻将挤了,开联欢也成了虚设,几个人唱唱歌,草草结束就三三两两地找人打麻将了。
打麻将成了我们主要业余活动,颈椎病就开始成了我们的常见病,也不知道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反正个个嚷着得了颈椎病,但麻将没见谁扔。
麻将的魅力令人叹服,如果是夏天,在邻居家院子里摆上一桌,打麻将的间隙还能去摘一个水嫩的黄瓜,那日子真是给神仙做都不换。据说张恨水自称自己一边打麻将一边写稿子,我这算不算呢?
啥也不说了,我也有颈椎病,可是她们又在叫我,怎么办?三缺一,我不是搅局的人,哈哈,我先打麻将去了,明天见!
合子
2018.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