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立元年,江浙之地,有古地,名晋江,闽地风气淳朴,人民品行纯良,良田美景,藩篱之下,水路相望四处通达,总会有来自远方的游子都会在此歇脚。这里远近闻名的美酒,甘甜香列,酒入喉肠,让人顿时忘记疲倦,酌着小酒,欣赏这里的美景,相忘于此。
这里酿酒的妇女,春来时会做清冽甘甜的桃花酒,采集三旬桃花最娇艳的时候,娇艳欲滴的桃花如同一位娇滴滴美人的脸一般,酿出来的美酒也是同样的醉人,初夏,熟透了的稻谷,田园上的辛勤劳作的人,用舂子捣去米粒金黄的外衣,加上妇女勤劳的双手,装好的米酒用泥土胚封好,时间加上泥土的气息酿造独有的清香,到了秋季,枸杞加上烈酒,装入泥土烧制的泥坛,一切只为等冬来。今年的春天格外的早,以至于从北来的贩子挑着担子吆喝声音传遍河滩。这时,黄昏时候,从河桥走过的苏荷,俏丽的脸庞挂着莹莹的汗水珠,左手环抱着菜篮,从河滩边上洗过的青菜。边走边想着刚刚看见罗覆,那个年轻力壮的撑船而过的男子,当她看着那个人撑着船从她面前而过,然后目光又顺随着而去,偷偷的看着,仿佛那个男子回头会唤她一声,想到这里,不禁脸颊一红。坏了,看着寥寥炊烟升起,苏荷想着,再不回去,家中阿姆又要说他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匆忙的往家中的方向赶去。
此时,伴随着无尽的黑夜的来临,仿佛黑夜像一场刺杀,包围着整个河滩。吃过晚饭的人家,正三三两两的摆着凳子,老人逗弄小孙子,男的女的,扯着最近田间地理的琐事。此时,苏荷收拾完后,看着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仿佛她能从中看到那个人的脸庞,不仅衬着脸看着,黑夜仿佛染黑了她的发丝,眉梢确实挂上的憧憬。轰的一声,泠泠沥沥的雨声而来,打破了这片寂静,苏荷压了压自己小弟的被子,瞬时关了窗,自己也便睡下。半夜,夜凉如水,随着一声尖叫:快跑呀,河滩水涨起来了。顿时寂静的村庄,顿时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走的走,叫的叫,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丢了在路旁哇哇大叫,有的母亲大声喊着自己孩子的小名。被母亲幌醒的苏荷,看着及腰的河水。看着父亲把十岁弟弟抱着冲出去,一开门,势不抵挡的水,顿时把他打回屋子,母亲连忙喊道:孩子他爹,快出去,我和荷儿一起。她脸上挂着万分的惊恐,在门口的苏父,咬着牙,一把劲冲出去,一边唤着妻子和女儿跟上。苏荷,连忙抓住母亲,紧跟其后,看着身后被淹没的家,不仅心中有些难过。快点,荷儿,苏父厉声到,快了,就快到山下了,苏家住的河滩旁,逃离需要时间。河水水没有褪去的意思,苏荷浑身湿透了。此时雨水没有半点怜惜他们,整个村庄的人在嘶吼着。这个时候,突然而来的河滩水暴涨,疯狂卷着水浪而来,苏荷摇摇晃晃则站着,伸着手喊着母亲,恍惚间,仿佛自己就是在下坠,慢慢的,苏荷眼睛一花,大水过她的眼睛,她仿佛看见水下的世界了越挣扎往下坠,一股巨浪袭来,随即她的地方水又漫起来了。当苏母回过头,顿时嚎叫着,在前的苏父 ,顾不及女儿,愤目圆瞪的吼着:快走呀,老天不开眼呀,咋苏家不能无后呀。
雨过天晴之后,水潮渐渐褪去,各家互相寻找亲人的尸首,好几家在哭号着,自己的孩子连尸体都被水卷走了,苏家亦是如此。渐渐的,被雨水和河滩水洗过的地方长满了茵茵的青草。
翌日,乘船而过的少年,仿佛像自己缺少了什么一样,看着经过河水冲刷的河滩,茵茵的绿色,水流缓慢的流淌,潮水过后的世界被冲刷着,却是那么的清新。不久又撑着船缓缓而过,想着自己要送往外地的美酒,这一船可是不少老酒鬼的钟爱,想着这里,少年不仅加快了速度。
黑夜渐渐的袭来,罗敷想着船上这批货必须要找下一个地点停歇一下,看着夜色渐黑,撑船的速度不仅加快了,突然间的夜色让人发慌。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像在原地打转,想走出却找不到出口,一直撑着船打着转,左边的绿茵。刚刚看到过了的,又迎入眼帘,背后一股阴森袭来,他回过神发现,刚刚来的路,一篇雾气,才刚入夜,乌鹊声音在背后响起,哇啊哇哇啊,乍一听就像婴儿饿着要喝奶一样,不仅使人后背冒出冷汗,找不到出口的罗敷在原地打着转儿。
当鸡叫三声以后,天边开始吐白,一只孤独的船在睡眠漂浮着,船上没人,小船随着随浪转悠着,仿佛就在等待。村庄的人在清晨懵懵的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只不过人们时常看到遥远的晋江的湖中总有人泛舟,仿佛有女子在州中唱歌,慢慢的有人说,那是水涨时候,思念情郎的女子。
春去冬来,一年四季的变换着,这里的酒香气息,也在更替,洒在这片土地上,这里曾经埋过生存在这里的人们的尸骨,却又保佑着晋江的人们,和睦的生活着。四季无常,时节更替,美景常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