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伊丽莎白农场 感受土著文化浓郁的悉尼鳗鱼节
伊丽莎白农场(Elizabeth Farm&House)位于悉尼西郊,地处帕拉玛特河(Parramatta River)畔,距离悉尼市区约20公里。
3月1日在伊丽莎白农场举行一年一度的悉尼鳗鱼节,Parramatta土著语意思就是鳗鱼居住的地方,Elizabeth农场举行的文化节就是为了庆祝Parramatta的澳洲土著文化遗产和它与鳗鱼悠久的联系。既可以参观223年前殖民时期的古老宅邸,还可以了解丰富多彩的原住民文化,这样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哦。
周日约了几个朋友一起乘车来到了伊丽莎白农场,刚一进来就有一场乡村味十足的欢迎仪式,门口的工作人员还给我们发放了印刷精美的宣传册,只见活动现场有咖啡馆,美食餐厅,医疗站,警察,还有免费提供的防晒霜、洗手消毒液,纸巾等物品,整个活动组织的井然有序异彩纷呈,来自不同国家的人都可以在这里享受到多元文化带来的融合之美。
原住民永远都是澳洲的根,所以悉尼鳗鱼节从原住民奉献的歌舞表演和仪式中开始。
数百年前,在澳洲这块古老而孤立的大陆上,有一类与世界上其他人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澳洲土著人。那时,他们没有自己的历史,没有自己的语言,终年与桉树相伴,与袋鼠、鸭嘴兽为伍,过着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的生活。在山间丘陵,他们栖居于洞穴中,以防不测;在森林灌木丛,他们用树枝架棚,苫以兽皮、树皮,并用它遮身御寒;在干燥的沙漠原野,他们则筑沙墙,挡风露宿。
澳洲土著人就是在这种与大自然抗争的漫长的生存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历史文化。在澳大利亚逗留不长的时间,我们发现透过澳大利亚的博物馆、美术馆,透过澳大利亚土著人的绘画艺术,对其士著人珍贵的历史文化可见一斑。土著文化的记载和传承依靠绘画,主要有石壁画、树皮画和沙石画,颜色多取于褐、白两色。
原住民为我们带来了舞蹈、吟唱、合唱、器乐演奏,演员中有健硕的青年,也有几岁的孩童,他们头扎红带,腰系草裙,手执长毛,随着音乐舞蹈,动作粗犷,韵律激昂,大多以表现日常狩猎和生活为主。土著音乐是由有节律的歌曲配合有限的乐器组成。其乐器除Didgeridoos 大都是简单原始的打击器组成,如拍手,拍身体,打击木棍等。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他们的演出博得了在场观众的热烈掌声。
演出结束举行了一场土著特有的“烟净”仪式,就是把桉树叶放在两个铁皮桶内,一位年长的土著老人先是用土著语和上苍沟通,然后亲自点燃桶内的树叶,口中依然念念有词。
燃烧的桉树叶冒出的白色烟雾不但能辟邪,还有奉神祈福的作用,一时间人头攒动烟雾缭绕,大家纷纷走到燃烧的树叶旁边用手捧起烟雾熏撒全身,这是对环境和人体和心灵的一次净化和洗礼。什么样的树叶,在那里采集火种最有神性,这些在土著知识体系中都是有讲究的。参与其中,心里莫名充满了感激和神圣。
信仰是土著民族生活中最重要的的一部分,土著民族的每一块土地或部落都有其宗教的来源,帕拉玛塔的名字源于当地土著部落词汇,意思是“鳗鱼居住的地方”。图腾是神氏祖先与人类的联系中介,在帕拉玛塔居住的土著人以鳗鱼为自己的部落图腾。
帕拉马塔市镇距离悉尼市中心约20公里,是悉尼西部地区的中心,也是澳大利亚第二个最早的殖民地,所以这里保留了不少澳大利亚的历史古迹。
伊丽莎白农场并非是以伊丽莎白女王名字命名的农场,而是殖民地时期一个普通农妇伊丽莎白·麦克阿瑟的庄园和所经营的农场。农场建于1793年,是澳大利亚现存最古老的英国殖民者建立的庄园,也是澳大利亚现存的最古老的房舍和珍贵的国家历史遗产。伊丽莎白是农庄女主人的名字,这家的丈夫叫约翰·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他是澳大利亚羊毛产业的先驱,澳大利亚的一位历史名人。
1790年伊丽莎白和丈夫约翰·麦克阿瑟随第二舰队从英国来到了悉尼;1793年,总督格罗斯授予麦克阿瑟在帕拉马塔玫瑰山一带100英亩的土地。随后,他们便开始在此建造房屋、经办农场。
农场房舍是一座18世纪晚期木瓦盖屋顶的砖结构单层建筑,有四个房间、一个大厅,还有壁橱和厨房、洗衣房等等。这座房舍见证了很多历史事件,并且还是政治和社会活动的场所,有多位殖民地总督及夫人来此造访。
从1794年起,麦克阿瑟对养羊产生了兴趣,并开始有选择地将他的羊群进行杂交、养殖,他因此而被称为澳洲的羊毛工业之父。此后,麦克阿瑟又在1805年到1817年间从欧洲陆续引进了橄榄树苗;现在仍然还有两棵橄榄树矗立在伊丽莎白农场前面的草坪上——虽然目前尚不清楚它们是于1805年还是1817年种植的,但它们似乎是在澳大利亚生存的最早的橄榄树。
时至今日,偌大的农场土地早已被分割、不复存在,可农场的房舍仍然还保存完好,作为珍贵的国家历史遗产对公众开放,这里也经常举办一些关于历史教育的活动和讲座。
这栋被公认是澳洲建筑最佳典范伊丽莎白宅邸里,大部分房间都对外开放,并且以摄政时期的风格来摆设家具及装饰。每星期二到星期日的10:00—16:00开放,成人参观门票为每人12澳元(今天免费参观,还有专门的讲解人员)。你可以自由地穿过老房子和花园,你俨然就像是它的主人。
农庄的主房舍是一座木瓦盖屋顶的砖结构单层建筑,具有对称而简洁的线条,是一座标志性的早期殖民地简易别墅。它有四个房间、一个大厅,还有会客厅、钢琴房、书房、洗衣房、厨房、餐厅、壁炉、烤制房等等。
在建成20年后做第一次房屋维修时,主人改建出这个纵深很大的阳台,可以让主人与来访的客人在此纳凉聊天。这座房舍见证了很多历史事件,并且还是政治和社会活动的场所,有多位殖民地总督及夫人来此造访。
门厅挂着的这幅画像便是农场主—约翰·麦克阿瑟,看起来雄心勃勃、充满自信。麦克阿瑟于1790年抵达殖民地,在新成立的新州警察总队担任年轻中尉。当时他带着妻子伊丽莎白和大儿子爱德华,随第二支船队从英国出发,一路上造成278名囚犯死亡,几乎是船上人数的四分之一,而他们的一个女儿在海上出生也不幸夭折。
就像大多数海外移民那样,最初他们也是抱着冒险的决心来新大陆寻找赚钱致富机会,打算积累一些财富后再回到英国。但最后,澳大利亚成了他们永久的家园。幸运的是,36年后他去世时,麦克阿瑟已经是该殖民地最富有的土地所有者之一,拥有24,000英亩(9500公顷)土地。
1793年初,麦克阿瑟在帕拉马塔获得了他的第一笔100英亩土地,他用妻子的名字命名为伊丽莎白农场,并利用囚犯的劳动力种植了玉米,小麦,土豆和蔬菜,他也开始在农场放牧山羊。
他们在1793年建成了这个大而简单的平房住宅,类似于英格兰南部的无数农舍,农舍周围种上了果树、花草和灌木,在之后的年月中又经过一系列改动和扩建后,他们终于在新大陆有了一个温馨的家。
1797年麦克阿瑟从南非好望角带回6只西班牙美利奴绵羊,这种羊的生产羊毛能力在世界范围都是佼佼者,并且羊毛既柔软而又坚固,他的养羊产业开始有了重大突破。在1803年,麦克阿瑟把他们的第一捆羊毛样品送到了英国,从而获得了相当可观的土地资助。
1805年他被赐悉尼西南部的卡姆登(Camden)5000英亩土地用来经营牧羊场,就这样,麦克阿瑟成为了澳大利亚畜牧业的先驱者。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些羊拐骨,让我们想起了小时候玩的翻羊拐骨游戏,难道澳洲人也玩儿这个?随着麦克阿瑟事业的发展,为了保障自己的商业利益,他的野心和个性使他与历届总督发生矛盾冲突。
1808年他参与到了推翻当时新南威尔士总督威廉·布莱(William
Bligh)的“朗姆酒叛乱”中,结果他被召回英国达八年之久。直到1817年,他被允许回到澳大利亚,条件是他不干涉殖民地政治。
回到澳大利亚,他把注意力转向发展更多的农场庄园和他的畜牧产业。晚年时期,他还受到抑郁症的困扰,使他的智力和自由都受损。1832年麦克阿瑟决定在卡姆登公园为家族建设殖民地最先进的私人豪宅,他于1834年4月去世,死后第二年卡姆登公园的豪宅建成了。如今麦克阿瑟家族的后人仍居住在那里。
这是农舍的厨房和餐厅,可以看看1820年代澳大利亚富裕家庭的厨房和餐厅陈设是什么样子。在这40多年漫长的岁月里,伊丽莎白作为妻子生养孩子、经营家庭,并在丈夫回英国的日子里照看农场的经营,也努力与当地总督和夫人保持着愉快的关系。
1835年,麦克阿瑟去世后不久,他们的儿子们搬去了卡姆登公园的新房子,但伊丽莎白继续住在帕拉马塔的伊丽莎白农场,这里有她的生活。直到1850年她去世,享年83岁,与丈夫麦克阿瑟一起归葬在卡姆登的家族陵园。
在树荫斑驳的后院,看到洗衣搓板、木桶和锌铁皮盆,木质小案板等。
院子里还有两个朴拙的石槽放在木架上,这其实是两百多年前澳大利亚人用的滤水器。石槽是用整块石灰石块挖空成的,把溪水、雨水或池塘水从上面倒入槽中,由于这种石灰石多孔,水便通过石头缓慢浸出时,杂质和颗粒被困住,留下清澈干净的水渗出到下面。
农舍周围的花园里,种植着一些从欧洲带来的植物。伊丽莎白农场于1883年出售,用于细分和重建。直至1904年,近乎荒废的伊丽莎白农场庄园被一个名叫斯旺的家族购得,在他们的努力精心保护下,麦克阿瑟的早期房舍完好无损,成为澳大利亚最古老的庄园宅邸。
澳大利亚是由全世界各民族组成的国家,在文化艺术方面充分展示了它的丰富多采。
我们在伊丽莎白的宅邸中流连忘返,在古老建筑中沉醉不归,那一件件精美的家具仿佛穿越时空,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原木芬芳,那一件件蕾丝的窗幔,似乎还围拢着一丝浪漫,那厨房里大小不一的铜制锅具还残留着一缕饭菜的香味,那古老的钢琴依然可以弹奏出优美的乐章,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个体的生命在苍茫宇宙间仿佛一粒尘埃,那么脆弱和渺小,而满目依然苍翠的满园的花草和树木,依然屹立不变的砂岩别墅,人,终究活不过一片瓦,一棵树。唯有好好珍惜,昨天已成历史,明天充满未知,唯有活在当下,好好珍惜眼前人。
我们每天都在行走,每天都在寻找,带着一颗觉知的心和不断探寻的身体,时刻活在当下,时刻与万事万物链接,就会收获不一样的灵魂。
鳗鱼节专门设置了展台,介绍土著人的的野外环境生存小技巧,有可以做果汁的树皮,有可以生吃的浆果和树叶,还有用来当餐具的贝壳,用来做笛子的竹器,当然,还有活蹦乱跳的鳗鱼,你不仅可以近距离触摸鳗鱼,还可以学习烹饪丛林食品和传统烹饪技术,然后可以依次排队领取土著人刚刚在木炭中烤制的鳗鱼美食,我们几个拿到用贝壳盛着的烤鳗鱼,非常开心,烤制鳗鱼的原住民大哥胡须非常有特色,忍不住给他拍了张照片。
还有各式各样有趣的传统和现代活动,比如用竹叶编织各种小工具,小昆虫,很多小朋友和家长坐在圆形大垫子上学习编织,编好了可以直接带回家哦。
另外一处草坪上有一排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颜料和回旋镖,这个活动依然很受小朋友们的喜爱,可以现场学习在回旋镖上绘制土著传统画,画好了放在地上晾干,然后带回家,还有人专门教授孩子们学习扔回旋镖,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在蓝天白云下像天使一样可爱动听。
从上午11点45分开始有三场Darug语言学习和讲座,在悉尼生活博物馆的殖民美食家Jacqui Newling在厨房演示如何用1816年的菜谱制作鳗鱼食物。
鳗鱼节还有观察、触摸和学习土著人使用的工具和物品,还有他们手工制作的饰品出售,这些项链、耳环、头饰、发卡、围巾大都用石头、果实、贝壳、皮革和羽毛制作,非常有特色,我看到现场还有纯天然蜂蜜出售,10澳币一瓶。
所有的活动,都非常有趣。在伊丽莎白宅邸遥想他们两百多年前的生活,是如此的慢,如此的悠闲,如此的简洁与欢乐。不由得心生羡慕,好想穿越一下哦。
回去的路上,心中满是喜悦,能够与这么多朋友相聚悉尼,能够自由行走在千山万水之间,不慕世间风物情长,不争凡尘冷暖朝夕,不惧人生悲喜消磨,只为了,心灵自由放飞与栖息,活出慈悲与清雅,活得真实而圆满。
用学习的方式来旅行已成为一种习惯,而它的意义在于自己内心的成长。
旅行教会我们从无字处读书,从无声处听乐,学会敬畏大自然,敬畏生命。
旅行让我们真正认识这个世界旅行不会改变世界,却能改变看世界的眼睛。
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行走,经历风雨也看过彩虹,成全了今天的自己。
感恩感谢,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