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20

谁都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命！

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并没有多么富裕的家庭。甚至说是穷人家的孩子。但从小到大，我都不以为然。我觉得一个人的魅力更多的是自身的光芒，只要光明磊落，人生便也是阳光大道！我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这么奉行。我的字典里诚信大过一切吧，所以长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在岁月更迭里慢慢长大！

比我大两岁的兄长，没有靠谱的时候。很显然，我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多时候，总听见有人对父母说要是你的姑娘是个男娃娃就好了。那时候已然听得懂这些话是对自己某一方面的认可，但我从来没有自豪过。我认为我和兄长一样有用，哪天了有人说我兄长听话才是最好的开始。但，从小到大，他似乎与好听的话无缘。不是简单的调皮，而是令人发指的恨铁不成钢，他让父母操碎了心，自己也没成啥大器！

那个时候的父母，传统观念还较为严重。背朝黄土面朝天的他们，总也自私地希望自己的子女是人上人！他们卯足了劲供我们兄妹俩念书，生怕故乡的小村庄的教育耽误了我们的成才之路，特意托人给我们转了学校，从小山村到川下地区。尽管长大时的我也明白，我们只不过是从小山村到更大点的小山村而已。但那个时候，也是父母倾其所有！我们应该珍惜！

是应该珍惜，但兄长不以为然。可能他不是个念书的料，初中便辍学！父亲知道后，从遥远的老家赶到我们读书的地方，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也是第一次动手这么狠地打了他！但这种威严，并没有改变他，他不仅辍学了还因此对父亲生起一种恨意。他出远门当起了打工仔！然后一年四季音信全无！在那个信息并不发达的年代，毫无疑问对父母是一种活生生地折磨。还记得清楚，大年初二老家门口突然出现的他，依旧是个鬼模样，两手空空，父母又恨又喜！那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不知他到底懂了多少？父亲趁着酒劲，在亲戚们面前数落着他的不是，说着说着竟失声痛哭……我就站在高高的装面的柜子前，望着父亲，听见了父亲的心碎声！

四五年过去了，我要读高三了，他也在外面打工了四五年，回到家里没有一毛钱，还想着法子从父母那里要钱。突然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陇西女孩，尽管浓妆艳抹，但依旧俗里俗气，且显得稚嫩与慌乱！他要和她结婚，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她也非他不可，不要求他买楼房买轿车，就赚的钱给她花上就不愁的想法。亲戚朋友都劝，可偏偏他已经听不进去！父母说彩礼钱还差点，就再等个两三年了结婚。他反驳道他卡里存了两万是定期，所以钱够，但现在还不能取。又说储蓄卡是外地的，在本地不能取现。就这样，没有什么文化的父母被他骗的，抓紧了时间，给他准备结婚的一系列事项！等所有的事情准备好了，也到了去提亲的时候。第二天天一亮，家里人就得从家里出发开车前往陇西去下彩礼，然后让他赶紧把存下的钱拿出来。他说拿不出来。上过大学的大婶说，怎么就拿不出来，你把卡给我，我去给你取，大不了利息就不要了。结婚是你的人生大事，区区一点利息算得了什么！这个时候，他见骗不下去了，支支吾吾说没有钱。天呐，对在老家守着几亩汗地的父母来说，简直五雷轰顶！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算算时间，竟也有十年之久。我以为到了一定的岁数也该负点责任了。十年前娶回来的陇西女子，现在离开这个家也有八年了。身后留下的小女孩也已经八岁多了，从八个月弃之而去到如今的八岁多，这个曾经爱浓妆艳抹的俗里俗气的女人已经在这个小女孩生命里缺失了八年了。可他，似乎并没有被这个失败的婚姻所敲醒，他并没有想过争一口气过好日子，让离他而去的女人因为离开他而觉得后悔。他还是和以往一个样，反倒现在，我也觉得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离开他吧！

前天跟他借钱，他爽快地答应借我两万。我高兴了许久，还在心里为经常性责备他而谴责自己，觉得他也在努力的过活，就算是一个小人物又能怎么样呢？又有什么关系呢？谁的人生里没有犯过错呢？第二天，我给他发微信，想再三确认一下，他却玩起了失踪。我以为他正忙呢，等了一整天没有收到他的信息，便再次发微信，还是不回消息。过了两个小时，我给他打视频，接连打了三四个，他才接通。

我第一句话问他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他慢悠悠地说这个微信在另一个手机上，没有声音，没有听见。多么荒谬，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听他说过有另一个微信号！正说着，我听见他的手机叮咚一下，呵呵，多么讽刺！

我问他能给我借多少钱，我得有个确定的数字。他说不好说，反正就给你多凑点。我说什么叫多凑点，你能在十二月十号之前给我借五千吗？他说没有这么多。我说那两千块总有吧？他说这叫我怎么给你说呢，我这几天多跑跑单，到时候尽量给你多借点！我心里的火蹭一下子窜出来了，十号之前连五千块没有，月底就有两万了，是套着丝袜去抢银行吗。

我提高音量喊着：“你都四十的人了，还感觉像在哄娃娃开心呢！这是办按揭的钱，给银行上交的就是一个明确的数字，你能给我借多少不够的我还得想办法找其他人借钱。你答应了借两万，我肯定就不会和其他人借这两万了。你以为买你家草房子呢，你给我尽量多凑点，办手续的当天差的你这两万，我总不能跑到银行说我给你尽量凑着多交点钱，你觉得行不行。”他不说话了，我气的……感觉说再多话都是废话，我挂了电话。

很失望，不是因为他不借钱，他也没有钱可借。而是，他的态度，他的做法，依旧像个笑话。永远唯唯诺诺，永远没有诚信，永远不被人认可。一个人可以不富裕，但决不能不诚信。金钱不是考量一个人的标准，责任心才是一个人活着的信仰。我多希望他能意识到这种错误，并加以改正！我们可以没有钱，但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应当是有份量的，分的清大是大非！他，亲人可以选择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但社会并不会原谅失信之人！

我怅惘道：定型了，无药可救了，狗改不了吃屎，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