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侯瑾忆
(一)
大前天的时候刚从J城回到K城,前天的时候C小姐问我怎么一直没见我提笔W先生两三事②,“我还等着看呢”C小姐说。昨天的时候W先生一个人在网吧通宵,我感觉到他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心有灵犀一般。果然W先生提了做回朋友。
我无法具体的描述看到那一行字时候的感受,像是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心脏大力搓揉。我没有想过和W先生分开的日子,虽然我知道我们可能终有分开的一天,但我没想过这天会是这个时候,这个场景。
W先生说,他的父母要分开了,他会变成单亲家庭。
他说,他担心这个会影响到我们以后在一起。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在不完整家庭中成长的孩子会和其他孩子一样阳光。毕竟天下没有哪个家长会希望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家庭不完整的男孩。
我突然很心疼W先生,我想给他一个拥抱,但是我的家乡和他的故乡相距了一千九百多公里,容不下一个拥抱的距离。
我搜肠刮肚出一些话去试图去减缓W先生的压抑,但在那一刻,自认为读过那么多书写过那么多文字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文字是那么的惨白空洞,纤弱无力到词不达意。而有些痛苦生长在身体里无人触及的地方,除了在时间消磨中自愈,别无他法。
我和W先生说“单亲家庭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能决定的只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所谓的家庭背景挑三拣四挑肥拣瘦不过都是借口,嫌弃你本身不够好的借口。”“如果你觉得做朋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虽然我并不认同。”
我说了一大串,但W先生那边总是长长的沉默,我不知道他哭了没有,但只有一件事坚定的确信,W先生还喜欢我,只是由于现实因素使他不得不结束这种喜欢。
W先生说,他只是担心耽误我。
2
在一起如果看不到未来会很累,我和W先生都深知这一点。
未来太远,在这全国一般的大学里一般的专业做一般的大学生,我们的未来都是一片灰暗。
我们想要的未来与爱,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去说。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只有等,等我们的未来,然而等待也让人很不舒服。
记得考试周的时候作,和W先生一起看了几部经典的爱情电影,其中一部是《恋恋笔记本》其中男女主角的情况与我和W先生差不多,但是男女主角最后走到了一起,因为爱有奇迹。
W先生问我,你相信我们的感情能创造奇迹吗?
我的回答秉承了我一贯的辩证思想,“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创造奇迹,但我希望我们的能,我信你!”
W先生说好,因为他是W先生。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知道现实经常在诸事美好多的时候突然叫停,但它现在还没叫停捣乱呢,怎么能先自己就乱了脚步。
青春就只有那么几年,我才不想还么想好怎么过就结束了。
偏执的走下去可能到最后分散会更疼,但不走下去会后悔一生。我知道这两个结果都不好承受,所以我希望在这两个结果中求一线生机。
我的基友C小姐在高中时候曾轰轰烈烈的喜欢上一个人,后来分开时的痛苦我有见证,我清楚的记得我是如何在操场捡到浑身上下只有六块钱的C小姐,然后带她去浪了一天。
过了许久之后,C小姐仍然有无数个突然恸哭的夜晚,她有时候会打电话给我,有时候不会。那时候我便已经知道要真正走出一段付出过真心的感情有多难,所有真实的感受不会变也不会走,相望而不能拥有,大抵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3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和C小姐再讨论起这个问题时,我信誓旦旦的说:“我只想来一场不求结果轰轰烈烈伤筋动骨的恋爱。”那时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还年轻,不该就那么安定下来。
那时的C小姐只是淡然同我说了一句:“你只要经历过一次,你就再也不想了,我现在能想的只是细水长流。”
曾以为会遇上很多的人,谈很多的恋爱,到最后才发现,所谓对的人,也就是那么一两个。
我们到底太年轻,感情轰轰烈烈却没有一个厚实的物质基础。
如果我在八岁的时候喜欢你,我会疯狂地跳到你背上告诉你问你喜不喜欢我,如果我二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你,我会驾着豪车带着一颗最漂亮的钻戒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可惜我现在十八岁,什么都没有还只会对你发脾气。
W先生和我到底是没有分开。
真正的爱是给你前行的勇气而不是消耗你。W先生和我说,如果没有我,他的大学可能就是打打游戏就虚度过去了。
但现在多了那么一个人,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好。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是我刚和W先生在一起的时候给他背的词,前途就只有交给前路,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等哪天他二十八岁或者我二十八岁,我们可以买一张机票飞到彼此面前,“嘿~我现在有刚好塞的下我两的房子和车子,以及一颗刚好住的下你的心,你要不要更我走呀!”
不知该不该庆幸,现在还在,未来未来。
这篇故事是《W先生两三事②》而不是最终篇,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是终点,所有事情都要等,这个故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