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工作没几年的时候,有一次在公司厕所里头尿尿的时候,突然心生感慨,觉着这样四班的工作真是特别适合,当时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上夜班比较小众,因为跟很多人不一样。当时还臆想着说,看吧,你们都在睡觉,而我在你们睡觉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做完了还能假装跟你们一样,心里就暗自高兴,看我又比你们见识了一些新的东西。
这样的意识持续了好几年,其实到现在也还有着之前的痕迹,但任何一项事物对于人来说,其新鲜感都会变淡,取而代之的是经久而衰。
可悲的是绝大多数人几乎一生都在某一种状态里存活,有的人进行自我麻痹不接受状态改变,有的人清醒无比,但缺少勇气依然难以改变,有的人碍于能力的匹配,即便改变也是立马打回原形,愈加的颓废不堪。
当时年轻啊(这是慢慢接受自己奔四的现实了吗),精力用不完,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而现在就觉着夜班真是煎熬。
昨晚用了比较快的速度完成危险品申报的工作,因天气原因,港内船舶靠离停止,这就使码头资源大幅闲置,存量工作愈做愈少,也就越显轻松,问题电话也就很少。我到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工位,去到不那么显眼的位置上。
近几年来,知道认知的重要性,就在不断的尽可能的去提高自己的认知水平,如果对于自己来说认知出现有点质量的提升应该是在系统的学习完薛兆丰的经济学课那个点位,以后知识的学习曲线就显得平滑一些,有的时候也会自查自身“容量”,觉着容量似乎有限(好多东西消化的不快)。而昨晚包括前几个夜班就很明显的感觉出对于知识学习的抵触。
换完工位后,我想着边听“西方思想”剩下的几节课收个尾,边做个类似于思维导图的东西,但在准备做时,源源不断的抵触就从心底冒出:这门课以前学习过的好些人物的思想是什么来着?思想的承接转合是怎样的?还能记起哪些个西方思想哲学家呢?
其实也清楚自己并非需要刻苦钻研,大体一听,笼统感受,就像在荒地上随便撒些不知道能否生发的种子那样,撒下就看自我造化就好,可昨晚在听后续课程的时候,我的身子跟心灵都昏昏欲睡。我在听课的时候,居然还在想着此时能够躺在床上大睡特睡该有多好。
最近上的夜班真是感到难熬了起来,需要重新自我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