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时寡淡,无妨,加点点糖,看着透明的液体神奇地变化,越是看不到预想的结果越是深陷,一次、两次…这是烘培把一件事情搞复杂的魅力。
最逼人心静的要数“烤”的时刻,小心翼翼过完了几关,就等最后结果了,偏偏急不得,130℃加50分钟,有次心急把它调到180℃,就变成了外焦内粘的另一种食物了。
“烤”过便知,其实什么都急不得,规律已自天成,必须是要这样走,每一步走好走完了,便水到渠成。
烘培时光、烘培人生,事需有果,事必有果。
相对于一锅饭一碗面的实在,烘焙多少有点矫情。从一团粉变成了一件口感醉人、美感撩人的东西,精神享受多于裹腹需要。
因为她的精致,这时,往往不忍急急下口,觉得她要配一张镂空的有着花边的油纸、一个有着自然气息的小藤盘,摆弄来摆弄去直到最好的角度;然后找一两支纤弱的不能抢了她风头的花;一杯……是什么东西不重要,关键是杯中要藏着闪烁的光影,好调动那似水流年的感叹。
约上一个不着急的朋友, 找一个可有可无的午后,听一首可有可无的歌,说些可有可无的话,品着几件甜点,有安静的一角,你就可以不费气地说很久,原本是一段漫无目的的时光,若对上了个话题,便有幸来了个“灵魂的宿醉”。
也喜欢一个人去西餐厅,飘渺的环境音乐配上可人的甜点,不用再象以前那样捧着本书那么张扬,拿着手机看些东西,入俗而舒服......
动作慢慢地、声音轻轻地、氛围柔柔地;它在调整着你心的节奏,中和着你在茶市积聚的随性、热闹和昂扬。
在安静午后,一份平静便覆盖着午前的躁动。
人一天需要节奏,人一生需要节奏,端着那件点心时高度的仪式感,便是调节人心境节奏的开关。
写于二O二O六月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