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上古代文学课,两个老师都问了有谁看过全本的《三国演义》,我都想举手,但都没有举手,事后,都有些懊悔。
联想起之前蔡书记在课上问同学们毕业后的去向,也很少有人举手;还有一次朱建军问大家选什么的问题,举手的人也不多。不过像这些不举手,我都没有懊悔的感觉。
而像徐院长提问对《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的看法,还有之前沈维琼老师上课提的一些问题,我有想法却没有举手,事后我就很懊恼。
对比一下可以看出,我对于有想法有表达的欲望的问题没有举手回答,是比较懊悔的。
为什么不举手,昨天和媳妇儿讨论了一下,总结起来有这么几个原因:
1.不想表现的太过惹眼。
2.老师提问时已经自我设定了答案
3.没有举手的习惯
4.大家都不举手
5.话说出去后,自己就变成了话的奴隶。
说白了,在我处的环境里,举手这个动作是要耗费相当的意志力的,我觉得,人们可能不太在意你说了什么,你说的好,人家觉得没啥,你说的不好,肯定会惹人笑话。在一潭死水的环境里,任何搅动的行为都会受到整个环境的拉扯。
我改变不了环境,可我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怪我,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好。
这个环境有太多的因素太多的笑声打击我表达的欲望了,有太多的时候我觉得说心里话的自己像个傻子。
当然我自己其实也有责任,我渴望的是认可和掌声,其实谁都渴望认可和掌声,没表达欲望的人也渴望。所以认可和掌声本来就很难获得。
我本来想通过告诉自己毕业后大家都不会联系了来宽慰自己,现在我觉得这是种消极的看法。
其实我只要关注自己的成长就好了,对于别人的反应和看法,多使上一点钝感力吧。
我也相信,没有人喜欢一潭死水的课堂,没有人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没有人喜欢一言不发的同伴。我相信,没有人不喜欢真诚和善意。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给一个老师过生日,我和新蓓一起唱王菲的《红豆》,我的声音比较小,王琛琪说旭爷今天声音好小呀,我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位老师并不是有意见,急匆匆拿出自己写的一首诗当众读起来。我是觉得自己写的不错的,可是我能感觉到当时尴尬的气氛。有一次语文课我回答一个问题说的兴起,语文老师不得不委婉地提醒我要留给大家思考的空间。有一次我觉得历史课本上讲的和《明朝那些事儿》里讲的不一样,和历史老师在课下讨论了半天,自那以后兔子作为历史课代表对我的好感就降了很多。现在我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在追求真理和智慧,只是在追求认可和掌声。高中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家都比较讨厌我,后来又比较喜欢我,我自己肯定做了调整,但我并不能明确地说出来调整了那些;我并不能明确地说出来,我的那些表达,哪些是该调整的,哪些是不该调整的;我并不能明确地说出来,哪些让我成了他们口中的旭爷,哪些又让我成了他们心里的傻逼。
也许在课堂上发言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因为环境的规则无处不在。
我希望自己可以勇敢做自己,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混得很好获得认可和掌声,我也希望自己在路上碰到每一个认识的人他们都会和我打招呼,我是不是希望的太多了…
急于表现自己的人,在故事里是不是都死的比较惨?
那这篇文章的题目是不是应该改成《该不该举手》?
想起一些心理细节,之前上古代文学课,有的时候姚老师会点名提问,两次点到我,我都答的不错,答完坐下后自己心里感觉很爽。还有的时候老师问咱们班谁朗诵比较好呀,几个人喊:王旭!我故作不情愿地站起来,然后卖力地朗诵。我能感觉出来,后来喊我名字的人越来越少了,可能是因为我的逼装的太明显了,也可能是大家听我的声音听腻了。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需要认可和掌声。上徐院长的古代文学时,两个同学说完对“滚滚长江东逝水…”这首词的看法后,我多希望她能点我的名字,我当时看了徐院长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我有一肚子的豪言壮语要说,最后却都憋成屎拉了出去。这种心理其实就是:是老师点的名呀,不是我自己非要说的,所以你们不要非议我呀,我是无辜的,我本来也不想显摆的…
又想起有的同学在一些课上很正常的主动举手站起来回答问题,也许是我不太正常吧,每次回答都想语不惊人死不休,每次都是饱含感情。可能下次正常点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在脑子里设想了下课堂上的情景,有点觉得举手这件事情好幼稚呀,真正成熟深沉的人都不举手。我真的是中毒了。)
时间有限,最后默写一下《临江仙》吧,我真的是比较喜欢这首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是白发渔樵,而不是黑发渔樵,不然就很抓。黑发渔樵都忙着打渔砍柴呢,只有白发渔樵才有那闲心坐那儿扯这些淡。所以黑发的我,还是应该少想这些有的没的问题,多去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