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狄更斯在他的名著《双城记》这样写道。
它同样适用于现在。
相对于过去,当今社会发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同时,这又是一个人人想躺平的年代,人人谈理想,说奋斗的情景似乎也成了遥远的过去。
当投入产出比没有过去那么合理,对未来缺少清晰的规划,人们就想躺平,放到哲学上,就叫“虚无主义”,即人生没有意义。
于是,被基于“无法获得某些财富”的认知,而产生的绝望情绪所包裹,一头扎进各种爽文、爽剧营造的虚拟人物的虚拟成功中,寻找廉价的快乐。
此时,罗曼·罗兰的这句话就显得特别难得: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所以,即便是无奈躺平,也要精致的躺平,姿势也一定要优雅!
所以,也一定要看看两千年前,一个皇帝写下的一本书,也是除圣经外,对克林顿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沉思录》。
没错,就是古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也被译者梁实秋称为人间至宝之一。
它虽不是一本畅销书,不会让你拿到就马上想读,但你一定会有需要读它的时候。
作为斯多葛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奥勒留的学业是由私聘教师指导,主要训练的是斯多葛派哲学,所以他从小就学习过简单朴素的生活,习惯于吃苦耐劳。
作为一个军人,他战功赫赫。作为一个政治家,他面对现实,虽然醉心于哲学,却没有任何改造世界的雄图;他在守成的基础上,尽力防止腐化, 还大力修建慈善机构,救护灾苦民众,深得人民爱戴。
《沉思录》是斯多葛派哲学思想的精髓,它通过哲学思辨,重新定义世界与自我的关系,以便维持心理能量,让我们能笑看时代风云。
当现实与目标产生落差,无法安顿自己的灵魂时,奥勒留告诉我们,该如何降低自己的期望,并慢慢学会与失败和解。
在斯多葛学派的“躺平大法”中,最关键的就是宿命论与自由观。
宿命论就是万物都会寂灭这一宏大命题下,淡化每一次失败或成功的意义,以此让人们能够坦然接受失败。
难怪同样是斯多葛学派的爱比克泰德说起死亡,会那么淡定:
“我必须死。如果是现在,那么我即刻就死;如果可以晚点,既然午餐时间已到,我就先吃饭——然后我晚点去死。”
斯多葛学派对另一个心理治疗的概念工具“自由”是这样表述的:自由,是指任何不受到外力的胁迫而发生的事件所具有的存在样态。
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对象的运动趋势没有遭遇突然侵入的新外力的干扰,其运动就是自由的。
比如,一条小狗被人用链条拴在车上,拐卖到其他地方。
按照斯多葛的自由标准,小狗是这样想的:只要我现在走路没有受到限制,我就没必要自怨自艾,至于被拐卖这件事,为何不将它视为是有人请我到外地一游呢?
这也是斯多葛学派中控制二分法吧?在自己行动半径内好好做,超出这个半径的事则不强求。
斯多葛主义者的心理机制是防御性的,它试图将心灵筑成一座城堡,将理性对于必然性的把握当成城墙,以此来减少外部突发事件对“城堡”内部的影响。
在你遭遇外界挫折而烦恼的时候,他说,“使你困扰的不是那件事情本身,而是你自己对那件事情的判断。”
你要想,“我好幸运,虽然遭遇这样的事,我并未受伤,既未被现状所粉碎,对将来亦无恐惧。”
因为类似的事可能落在每一个人头上,可是并不见得每一个人都能不受到它的伤害。为什么认为那是不幸,而不认为这是幸事呢?
他说,阳之下没有新的事物。一切事物都是常见的,一切事物都在消逝。 许多不必要的烦恼你都可以摆脱,因为那些烦恼完全存在于你的想象中。
当你站在宇宙中,把视线投入时间的长河,生死也只是瞬间,更遑论那些烦恼了。
遇到让你愤怒的人时,要问自己,“那个无耻的人能不在这世界存在吗?”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不可能的事不必要求。
他说,放弃主见,你就会平安登岸。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