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先生跟我说,他昨晚和同事一起吃饭,聊天,几个人相互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其中最年长、业务最好的说,将来想安安心心地写小说;他自己说,想种地、养鱼;一个女孩说,想做诉讼律所,伸张正义;另一个男孩想了想还是对业务感兴趣,说想学学Charles先生的出口退税业务。
他说的时候我很感慨,看似专业领域的人才,其实各有各的想法,就像普通的皮囊下,有不同的内心世界一样。
对曾经的我来说,梦想是没办法开口说的,一来因为自卑,再多的想法说出来都是被取笑的,二来因为想得太多太好,和家人对我的期望背道而驰,根本没办法实现。而对现在的我来说,说不如做,做得到,自然就不存在梦想和现实的纠葛了。
我的梦想总结起来就一条,远离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追求更好更光鲜或者更独立更自由的生活。
当年除了那个想当明星的白日梦之外,我最切合实际的梦想就是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这不单单是我对感情的追求和憧憬,更寄托了自己对改变生活境遇的迫切渴望和需求。
而且我很清楚这种需求的根源,不是那个人的个人条件有多好、家世背景有多好,而是他能多爱我,给我多少的关注和包容、鼓励。
当初认识Charles先生的时候,他的个人条件、家庭条件是我家人看不上的,但是就因为他能满足我内心对于情感的隐秘需求,所以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异地恋。
我内心的想法就三个:一,能感觉他是真心的爱我,二,相信他的能力,愿意两个人一起奋斗,三,除了全心全意爱一个人以外,我当时一无所有,按照对等的交换原则,我给不了对方任何东西。
有时候想想,就像长辈说的那样,女孩都是菜籽命,落在什么样的泥土里开出什么样的花。我倔强的选择了一个众人不看好的人,却守住了一份日月明鉴的情感。
是幸运吗?有一部分吧,更大部分的是我在这件人生大事上追随了自己的真实感受,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命运,并且随时随刻提醒自己,自己选择自己负责。
就像我们说来说去的年少时候的梦,有多少人真正在乎呢,记得呢?是不是在生活中、环境中被各种人影响,把社会的标准看做自己的追求,把他人的评价当做自己的标准?
如果可以自由选择,你会选择做一个月入十万生活浑浑噩噩的白领,还是一个自由快乐收入不定的农场主?
或许这个选项本来就不具备可商议的余地,因为我们都知道,要在生活没有压力,经济自由了以后,才有谈梦想的可能。
在这之前的时间,都是在为梦想做准备吧。
很难形容我对于理想生活的具体憧憬,因为现在的变化和当年预期的比起来,还是差别很大。
当年软弱的我想变得强大,没想到真的到了很难被小事扰乱心绪的一天;当年想被家人承认肯定的我,没想到到了不在乎他们的态度、被他们细心对待的一天。
每一天都很普通,每一天也都很不普通。我知道这种普通来自于之前很多很多很多天的自我折磨和暗暗打气。
他问我,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有,也没有。有是因为我看到了真的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想做的事,没有是因为当这一天真的来了以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在乎他们的眼光和态度。可能不是他们变了,而是我变了,我变了,他们就没那么重要了。
还是回到沃顿商学院的 Richard shell 教授的“成功”课吧,或许我的梦想,也要从童年时候的梦想、擅长的事情、独特的经历、个性中去找吧。
而且我发现,与其去寻寻觅觅的找,不如去做,按照内心希望的去做,做着做着就能发现很多事不一样了。
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啊。
希望中年以后,大家都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实现一直放不下的梦想:)